夫家身子骨弱,没多久就走了,留了些钱财和忠仆,妾身便支棱着开起了酒楼。
在这儿,妾身平日里是交例钱给伍爷的,今后依然得交。
若是换了人,便交给新来的大人...可私下的交情,妾身和伍爷却没有半点,和以后新来的大人应该也不会有。
妾身是个女人,怎么才能和那些大人有交情,妾身心知肚明...但妾身不想。”
老板娘睫毛低垂,自嘲地笑了笑,道:“妾身看着有两分风光,可终究只是个女人,心底的苦楚...难熬...又有谁能知道?”
老板娘似陷在某个回忆里,道:“可巧,我和小李爷有几分缘分,发迹前便认识了,又和阎娘子这么投缘,便想着靠上小李爷你了。”
说着,她托腮,扬首道:“说起来小李爷今年才十八,而妾身却已经二十三了。小李爷若想要了妾身,妾身真的也不亏呢。”
随后,她扫了一眼阎娘子,两女一起吃吃笑了起来,显然平日里亲密的很,没少聊这些,也不忌讳这些。
李元道:“可很快,我就要和赵子穆擂台战了...他是长青武馆的用刀天才,可我却是用弓的。
刀,我只学了三个多月。”
老板娘微微颔首道:“若不曾随小李爷共苦,又岂能同甘?”
阎娘子娇嗔道:“薛姐姐,你就这么确定我家相公会输?”
老板娘道:“不是我确定,而是几乎所有人都这么相信...所以,妾身才在这时候选择告诉小李爷妾身的心意。”
她这一手,算是低谷入股,可事后确也需要承担不少风险。
但这也是她证明自己真诚的一种方式。
...
...
回到家。
李元搂着阎娘子,躺一处说着枕边话。
“相公,你看,我即便和薛姐姐亲,也没告诉薛姐姐你很厉害,嘻嘻...你娘子是不是很贤淑呀?”
“那...就接着赏!”
“哎呀,干嘛呀,不可以色色,不可以哟~~”
薄被里传来嬉闹的笑声。
窗外那杏树花开又谢,但阎娘子种了些芍药鸢尾丁香,此时开的正艳。
...
...
七日后。
望溪楼,溪水潺潺,反射天光而显出耀目的粼粼金波。
楼上早就坐满了人,因为老板娘的缘故,阎玉也有个在三楼不错的位置,虽说在边角,但也可以看到擂台上战斗的情况。
这是她第一次看自家男人战斗了。
但擂台还空着。
老板娘抓了两把瓜子,两杯饮子,和阎玉边吃边聊。
在两女身后还有两名五大三粗的负刀大汉,这是老板娘自家里的护卫。
银溪治安很好,这种大型集会也不会出事。
更何况...老板娘瞥了一眼望溪楼对面,擂台边缘高台上的贵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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