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日子难过哦。”
“什么世道啊!”
这天午时,孙修元一脸哀声叹气的模样从王乘屋前路过。
嘴里念念叨叨,悲愤加几分羞恼。
王乘在屋中听个真切,心里直痒痒,八卦之心油然而生。
忙胡乱扒拉了几口饭,对女人说道:
“我出去看看。”
随后推门而出,装作一副巧遇的样子:
“诶,孙道友,今天怎么这么早归家,何故哀声叹气?”
见是王乘。
孙修元拱了拱手,又是叹了一口气。
“哎,王道友,你是有所不知啊。这坊市管理司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今日突然持书契上门,说要加收两成租子。”
“你说,我本就一个小本买卖,一年到头赚不到几个钱,这加收两成岂不是要我关门大吉?”
“啊,加租啊。”
王乘没有听到想听的内容,顿觉索然无味。
兴趣立减四五成。
可细细一品,又觉得这事也挺奇怪。
“这书契白纸黑字写好的,怎么个还可以胡乱加租?”
“谁说不是呢,我那门店,五年一租,前年才刚刚缴的租子。一句话,说这丹山坊战后重修花了不少灵石,让在那书契上额外加了几条。
什么城墙修缮、路面铺整、房屋重建。哦,为了战后维持秩序,丹山坊增添人手巡逻,这些钱,平摊到各个商铺身上,这租子就要涨。”
孙修元刚刚在店里唯唯诺诺,此刻也只能吹胡子瞪眼,将一肚子的怨气全倒了出来。
“过分了吧,这些东西也要征税?”
王乘一听,这不就是物业费嘛,在他看来这事倒也不新鲜。
在丹山坊做生意要缴什么税他不知道,但看孙修元这么火大,以前定然是没这些個规矩。
这样看,倒是挺突然的。
‘又是摆摊收费,又是店铺加租,这火鼎派,怕不真是缺钱缺疯了吧。’
“可不是!这战乱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维持秩序有什么用?当初丹山坊到处杀人放火的时候,可没见有火鼎派的修士出来管一管。”
孙修元越说越气,胡子都差点扯掉几根。
说的兴起,又颓然叹气:
“哎,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日后过的紧巴巴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