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斌站起身来,突然打断了两位皇子之间虚情假意的叙话,直接插话道:“两位殿下,我儿被许乐打的血头血脸的,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哦?是吗?”
不等两位皇子接话,许乐便直接满脸漠然的反问道:“我倒还是想要请教一下吏部侍郎大人,令公子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试图对一女子意图不轨,敢问吏部侍郎平日里就是如此教育子女的吗?我许某人委实不敢苟同!”
高胜斌冷笑一声,道:“一女子?是一青楼女子才对吧?青楼本就是烟花之地,有何不妥?”
许乐眯着眼,淡淡说道:“青楼女子又如何?如若是你情我愿,我许乐自然不会插手,可如若是强买强卖,那就是自己在找不痛快了!”
话落,不等高胜斌回话,许乐便直接质问道:
“青楼女子如何?青楼女子就不是人?就不是我东晋百姓?就活该被你们世家子弟肆意欺辱?”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青楼每年都要给我们东晋缴纳高额的赋税吧?敢问你吏部侍郎府,交过多少税?令公子又交了多少税?一个整日里就知道游手好闲,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欺负青楼女子?你高胜斌又从哪儿来的底气,居然敢如此包庇你的儿子?”
说到这里,许乐面色一冷,森然说道:“巍峨皇城,天子脚下,吏部侍郎长公子,公然欺辱一位为我东晋缴纳赋税的女子,我许乐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路见不平也罢,随你怎么说,但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敢问吏部侍郎,将我东晋律法视为何物?在汴京尚且如此跋扈,如若离开天子龙威,到了外边,你们是不是还会变本加厉,变得愈发嚣张?”
面对许乐这一连串的质问,堂堂吏部侍郎高胜斌,整个人都懵了。
事实上,不只是他,在场大多数世家子弟,风流才子,也全都愣住了,因为,他们潜意识里,的确是看不起青楼女子,也很少有人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主持公道,即使被欺负了,那些青楼女子也只能忍着。
可让许乐不明白的是,这些狗屁世家子弟,一边在这里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一边又看不起人家,
这不是典型的犯-贱吗?
高胜斌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再次说道:“好,就算我那个不成器的犬子言行有失,你许乐打了他也就罢了,我吏部侍郎府忍了便是,可你居然还特意派人,去逼迫老夫来领人,你当真是将老夫一个正四品的朝廷大员,跟一个青楼女子相提并论了?你让我们整个朝堂情何以堪?何等猖狂!”
此言诛心,他这是转而把整个朝堂的颜面,都摆了出来。
可惜,许乐自然是不会上当的。
许乐指着慧姐,望着高胜斌,淡然笑着说道:“不,我绝对没有把你跟她相提并论,你还不配!”
堂堂吏部侍郎,比不得一个青楼女子?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高胜斌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然而,不等他多言,许乐便再次解释道:“芳林苑乃是自邺城过来开设的分店,巧的很,我许乐本就出身邺城,慧姐本就是我的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高大人,在我眼中,你自然没有我的朋友重要,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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