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的山顶,常年有些积雪,白洁无暇,那些高僧们踩过积雪,只会留下印记,而不会有任何的污秽。
寺庙的梵音混着香火,萦绕在苍茫的山顶,常年散不去,让人说不清是云还是雾。
寺庙是红瓦白墙,红色是香烛的颜色,白色是光明的颜色。
老和尚在佛子的圣像面前一叩接着一扣,每个动作都无比的规矩和虔诚,在他身后,其余的诸多僧人,也一并如此。
天降光明,驱散黑暗,圣子便是光明。
哪怕其余的佛像,都位列圣子之后。
一个时辰终了,诸多僧人才起身,身上圣洁无比,仿佛沐浴在光辉之中,隐隐之中,都得到了升华。
而后,他们有秩序的退去,或回到山下的寺庙,或去劈柴、挑水烧饭,或去山下行走,救济世人。
无逸大师没有离去,走到老和尚身边,道:“卫圣者,我们可能找到圣子了,就在天北市……”
他将那一天的经历详细说尽,老和尚微微蹙眉。
“真当有如此之人?”
“是啊,我也惊骇,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但身上的功德却已经凝聚出小成的圣体,哪怕是修士都做不到,这得要有多大的功德。”
无逸大师道,“而且,不觉得凑巧吗,圣使就住在附近,我之前以为那是妖女,如果是圣使,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圣使,伴随圣子而生。”
“此事还有谁知道?”老和尚警惕道。
“辰家的辰。”
老和尚思索道:“还好,辰家只是世俗家族,他们和星族的联系并不紧密,圣子在他们眼中,还不如一个修士联盟的最高议长。”
“像其他一些势力,也更在意妖女,毕竟圣子只是我们佛门的说法。”
“圣子的身份重要,我必须亲自去验证,你陪我去一趟,其他人就不用带过去了,以免被妖族的人查探到动向,对圣子不利。”
圣使死了就死了,毕竟,死了一个,还会诞生另外的,可圣子,一旦死了,整个世界就要沉沦。
……
懒洋洋的早晨,陆锋伸了个懒腰,望着外面宁静的太阳,微寒的风,他露出惬意的微笑,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咚咚咚!”
有人敲门。
陆锋去开门,发现是一身神装的莫关天——一顶有些起毛的灰黑色道士帽子,一身宽大的道袍,背后有个竹条编制的箱子,上面插着一根神棍专用的旗帜。
陆锋一脸鄙夷,当然如果他知道这旗帜是圣器的话,可能会无地自容。
他知道莫关天是个高手,但对这家伙却从来不会有任何的敬畏,因为对方太不像高手,整一个吃喝嫖赌的神棍。
偶尔还来他们家骗饭吃。
尤其是,当知道这家伙带着漫漫去首都某灯区后,陆锋就记恨上他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那一次分明是漫漫带莫关天去的。
“走走走,陪我去那书呆子那边一趟。”莫关天二话不说,就拉着陆锋过去。
“你找陈老师干嘛?”
“当然叫他题字啊,那书呆子就不肯给我题字,每次都说我是拿去骗人的,我这哪里是骗人,分明是算命。”
莫关天不满意的哼了哼,漫漫也跟着跑了过来。
还没有开学,所以陈安平在家,穿着一件睡衣,见了陆锋和漫漫笑了笑,然后没好气的看向莫关天:“你怎么来了。”
“你还是老师呢,什么态度,我怎么就不能来。”
陈安平正看着一本《悲惨世界》,忍不住脸皮抽搐:“每次我给你写的字,你都拿去卖了,那不是卖钱的……”
“放在我这里也没用,拿去卖了,去拯救失足的少女们,也是间接帮你做功德。”
“再帮我写几个,对,就在这帆布上,写什么好呢,行天命?神算子?”
“写神算子好了。”
莫关天不由分说,便将陈安平拉了过来,陈安平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取了一些糕点给陆锋和漫漫,又细细的研墨。
莫关天不耐烦道:“你说你,随便用一点墨水就好了,怎么跟古代的皇帝一样。”
“算了,你慢慢弄吧,我先回去上趟厕所。”
莫关天是急性子,而陈安平是慢性子,很慢很慢,尤其是对于书法这件事情上,每一步都很慢。
漫漫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所以安静在旁边吃着糕点。
只有陆锋,每一次都会站在陈安平身边观摩。
“要不你来写?”陈安平突然说道。
陆锋连连摆手:“我还是算了,道长好不容易逮到你在家里……而且我的字,确实不好看。”
在陈安平面前,没人会说自己的字好看。
修为越高,心境越高,陆锋便发现对方的字,境界越高。
虽说昨天的事情,他自己接受了,但心底总是有疙瘩,毕竟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