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来来来,你和爹爹说,爹爹绝不告诉别人。”
“我才不要。”
在父亲身旁,谈起心慕的女子是不好意思的,祝乐容站起身,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
“爹爹,儿要去前院迎接客人了,您好生休息。可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身后,看祝乐容关上门后,祝夫郎咳嗽两声,脸上倒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他欣慰的,是远离母父独自在外生活了两年的儿子,还能像从前在自己和妻主身边那样有些小任性。
从妻妹口中得知儿子在妻主和自己流放后吃了不少的苦,回京城后还一直为他们奔波,人又变得那么懂事。
作为母父,心里是很担忧的。
现在终于看到他展现出一些少年的骄纵任性,祝夫郎才安下心来。
不管是谁让自己儿子未被恶劣的环境浸染,他都是要重重感谢。
屋外。
也是凑巧,祝乐容以要迎客的借口逃出父亲的追问,才出来,正好就有仆侍告诉他有贵客到访。
来者着实是一名贵客,当今唯一的哥哥,安顺帝卿,祁逸。
祝乐容及叔母提交上去的证据是由帝卿交给陛下的,帝卿是当今最信任的人,由他递送上去,翻案申冤都变快了许多。
虽然说扳倒柔王是两方共同的愿望,该言说的感谢也还是要说的。
因此,这次操办的宴会,祝乐容也邀请了帝卿。
只是当时也没有人预料到帝卿真的会来。
现在贵客到来,当然要主人亲自迎接。
“走吧。”
祝乐容率先走到前面,很快,就到了府宅门口。
他到时,祁逸正好从马车上下来,祝乐容就领着众仆侍给帝卿行礼。
“我今日是来做客的,不需要讲那些虚礼。祝公子,起身吧。”
祝乐容便带着祁逸进了府里。
“早闻祝夫郎很是会打理花草,没想到祝公子也随了祝夫郎。”
祁逸看着摆放在两侧的妍丽花朵,不禁赞叹出声,又见四侧的植株均各有特色,便开口道:
“祝公子,不若带本宫四处转转。”
祝乐容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就带着祁逸欣赏着府里的风景。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会客的院子。
然后就碰到了林朝。
她没有和孟自枔在一起,身边围着一个小女郎,纠缠着她说些什么。
祝乐容许久没有见到林朝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此时,他的眼睛只剩林朝,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到了林朝的面前。
祁逸本就是跟着祝乐容闲逛的,现在也就一起跟了过来。
“见过帝卿。”
先行礼的是那个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女郎。
祁逸看着小女郎,思考了一会儿,道:
“本宫记得你,你母亲是钟将军,你这是在?”
祝乐容这才将眼睛从林朝身上拔下来,承担起主人的责任,分别为两边介绍起来。
“帝卿,这位是救过我的林女郎,这位是钟将军的幺女。”
“林朝,钟女郎,这是帝卿,陛下的唯一胞兄。”
明眼人都知道,祝乐容这是在提醒林朝。
毕竟场上,唯一不认识的人只有她,祝乐容才会为她仔细说明祁逸的身份,以免她哪里不对惹恼了人。
林朝很上道,学着钟女郎的样子,抱拳行了一礼,“帝卿安好。”
祝乐容才放松,却听祁逸突然轻笑,他喊了一下林朝。
“才一日不见,林朝,你就对我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