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可是气坏了刘磐——你还要不要脸?现在连匡扶汉室都不说了?
而且……凭什么我要降?我作为汉室宗亲,不是最应该殉国……呸!最应该和乱贼作战到底的吗?
“我汉室自高祖皇帝斩白蛇起义,有文景之治、有武帝之功、有光武复起……我为汉室宗亲,岂会从贼?”刘磐恼道。
“无耻汉贼!你身为汉室宗亲,代代有百姓供养,受天下苍生之恩重者,莫过于尔等,如今却为了一己之私,负隅顽抗,弃荆州百姓于不顾……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白图毫不示弱的喝骂道。
“你、你……”刘磐气得半天没说出话。
总觉得这厮简直狗屁不通——合着我堂堂汉室宗亲,还成了欠百姓最多的人?明明应该是百姓欠我最多……好像也不对……总之你就是在放屁!但我又找不到肛塞……
“如你这等庸庸碌碌之人,降则降矣、不降也罢!本侯只是可惜了江陵城中,无数好儿郎,可惜了黄汉升、魏文长这样的猛将英才……
城上将士听着,你们现在弃暗投明,本侯代江陵百姓感谢你们,若是不降,本侯也不怪你们,但切记你们的职责是保境安民,若是敢犯江陵百姓一发一毫,纵使天涯海角,将军府也必追索到底!”
白图十分“无耻”的说道。
刘磐感觉自己已经被气得眼冒金星,毕竟隔着六百步喊话,即使有战甲的扩音器也有些累人。
什么叫代江陵百姓感谢你们?你凭什么就代表江陵百姓?
现在我们是在守城好不好!
一会儿我还怎么鼓舞将士,为了身后的家人而战?强行说很尴尬的好不好……
荆州也是当初“咸使知闻”范围,尤其是江陵这样的大城。
即使荆州府也有对应的宣传,但的确百姓对将军府的恐惧与反感严重不足。
刘磐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瞪向一旁的黄忠和魏延——为什么他就提到你们两个?就你们两个能?
站在一旁靠边、刚刚挨了不少军棍,正扶着腰的魏延,这时察觉到刘磐的目光,更加昂首挺胸了几分……刘磐觉得眼前的金星越来越多。
至于黄忠,则是神色不变的盯着白图,眼神中深藏着一丝犹豫……
五百步?
不,黄忠之前没有暴露过自己的极限射术!
为的就是“或有斩首之机”……
然而这“幸福”来的太突然……白图居然亲自上前?而且这个距离……真是令人心痒手痒!
只是……居然是白图本人!
如果是陈宫、贾诩之流,黄忠肯定一箭过去。
白图……
无疑更加重要,而且武艺稀松,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成功率很高。
不过黄忠心里却越发犹豫,一来是白图的名声甚好,远胜刘荆州,虽然现在各为其主,但是对白图出手,实在有些“不义”……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是白图大开医学院的方便之门,他才能将儿子送去医治,虽说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不过……如果连医学院都治不了,那也就真的是命该如此!
白图自然不知道此事,黄忠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但他自己不能不知道……
“黄将军,荆州府、乃至汉室之存亡,全赖你一身了。”韩玄似乎看出了什么,上前小声劝说道。
荆州府……汉室……
黄忠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眼眶周围已经一圈金色……
城下的吕布,瞬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喝道:“贼子安敢!”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黄忠瞬间具甲……
不对!不是普通的“具甲”……黄忠“具甲”之后,却没有一片盔甲在身上,而是整个战甲拼成了一具弩炮的模样、稳稳的坐在了自己面前,炮筒对准了白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