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林中遇到的狗枣子藤,比大人的手臂还粗,根本不过去,只得绕道而行。
如果前面出现光亮,基本上都是一片风倒木,光线才会透下来。
这个季节,山梨、山樱桃、狗**、灯笼花、铃兰花、暴马丁、山里红、荆子花、稠李子、长白瑞香等花儿开得正繁,陡峭的悬崖上,往往还可以看到红艳艳的一大丛杜鹃花。
山梨、灯笼花、暴马丁和长白瑞香的香味很浓郁,老远就可以闻到,花香味夹杂着浓郁的松香味,沁人心脾。
嗅着花香味,铁木真不由感叹:“这些花好香啊!”
精壮的猎人说:“要是再等一个多月,椴树花开了的话,整个老林子,都是它的花香味。”
他的大儿子,则表达了不同意见:“那个时候,倒是可以闻到椴树的香味,可是成群的蚊子、小咬,再加上草爬子,简直会把人咬疯,头上不包布要挨咬,包布又闷热得不行。三位客人,你们来得真及时,现在才是进山的最好季节。”
德薛禅笑了笑:“是啊,我们运气好。”
林中的树鸡不少,不时会惊飞两三只,而树上的黑啄木鸟、星头啄木鸟则不怎么怕人,即便是看到人,还是忘我地操作自己的木工活。
除了树鸡,他们还惊动了不少的野猪、狍子、马鹿等动物,他们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有那浑身长满斑点,身子比马鹿小的花鹿,才让大家开了眼。
由于是上山,大家都没有去追,想下山时根据情况再说。
爬了好一会儿,椴树、杨树、水曲柳和黄菠萝少了,更多的是红松、落叶松和鱼鳞松等,接着又是虬曲而盘根错节的岳桦树,然后才是云杉和冷杉林。
高处有云雾,能见度更低,地面也很潮湿,到处是地衣和苔藓,林间悬挂着飘拂的松萝。风一吹来,松萝便随风飘拂,被人戏称为“森林的胡须”,还真是有几分贴切。
松萝上面,往往挂着戴菊的鸟巢,这些鸟儿见到陌生人,赶紧飞到高处,紧张地看着这些闯入者。
费了半天时间,大家好不容易才爬上山顶,这里离天池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他们不想去了。
汗已湿透了全身,在凉风的吹送上,身子很快开始发凉,德薛禅赶紧提出:“谨防受凉,我们吃一点干肉,喝一点水,慢慢下山吧。何况,下山轻松很多,就可以找棒槌了。”
于是,大家吃了干肉,喝了水之后,赶紧向山下走去。
下山很轻松,他们聊起了关于棒槌的话题,老人的小孙子说:“这个季节,棒槌鸟守护着棒槌,如果听到‘王郎哥,王郎哥’的叫声,循着声音去找,往往会找到长着红色小果实的棒槌。”
“可惜啊,还不到采摘季节,也只能是看看而已。”铁木真有些惋惜。
“找到大棒槌,做一个记号吧,让好客的三位主人,以后来采摘便是了。”德薛禅还是考虑得比较周到。
下到一个大峡谷的路口时,三只猎犬开始狂吠起来。有一只身子像狐,而毛色却长得像貉的公花狐狸,背上还长着白毛,站在峡谷的入口处,看见一行人后,非但没有逃跑,反而盯着六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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