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札木合的表演,哈撒儿和别勒古台觉得恶心,却毫无办法。
一行人只得返回营地,哈撒儿和别勒古台赶紧来看大哥,札木合也觍着脸,跟着来了。
铁木真快到营地时,才丢掉了身上的箭,其实根本没有受伤,两个那可儿见他贴身捆着一张野公猪的花白软甲,才知道主人早有防备。
那支箭上,竟然抹着剧毒,铁木真看了后,黑着脸,没有说话,径直回了自己的毡帐。
哈撒儿、别勒古台过来时,德薛禅正在铁木真的毡帐里,见大哥没有事,两兄弟非常高兴,铁木真却问道:“抓的活口呢?”
见铁木真完好无恙,札木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不好问是怎么回事,也不好直接走开,只是假惺惺地问候几句,便硬着头发坐在一边。
哈撒儿没有说话,别勒古台则说道:“大哥,哈撒儿射死了两个,留下了一个,当两只蒙古獒将最后一个箭手逼出来,那个箭手因害怕,正想投降时,被札木合的那可儿射死了。”
然后,他怒视着札合合,“我阻拦过好几次,不让你和那可儿上去,你是作贼心虚吧,后来上去了不说,还故意在后面拦我,好让那可儿射死惟一的活口。”
札木合则理直气壮地说:“铁木真是我的安答,被冷箭射伤了,我怎么还按捺得住,何况是那可儿射死了的,又不是我,别乱说话行不。”
哈撒儿冷冷地说:“不怕坏嘴,只怕坏心,别勒古台是脾气暴躁,却从来没有坏心,不像有些人,嘴甜得像奶茶,心毒得像蒺藜。”
见一向沉默寡言的哈撒儿,也出面攻击自己,札木合便不好再讲什么,看了看德薛禅和铁木真,希望两人为自己解围。
可是,德薛禅和铁木真好像没有听见,根本没有说什么。
札木合自讨没趣,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在路上,他非常后悔,又没能射死铁木真。
他当然清楚,德薛禅和铁木真已经怀疑自己了,就再也没有脸面,继续待在乞颜部了。
第二天,他没有打招呼,便带着自己的那可儿走了。
回到札答阑部,札木合想起与铁木真一起打猎时,那几只长得不怎么样,也不轻易发声,追起猎物来,却速度惊人,又善于撕咬的契丹犬。
他早打听过了,这些契丹犬来自女真人,弘吉剌部也有人驯养这种猎犬。
趁德薛禅不在,札木合带着一些礼物,到了弘吉剌部,想换几只契丹犬回去。能说会道的札木合,成功地换到了契丹犬,还听说了德薛禅当年捕杀巨狼的往事。
在德薛禅的帮助下,铁木真成长得很快,待人接物、处理部落事务,无不驾轻就熟,很多小部落都来投奔,乞颜部已经在草原上崛起了。
乞颜部的地盘,很快便从斡难河流域,扩大到了南边的克鲁伦河流域。
他的发小阔阔出萨满,也趁机推波助澜,不遗余力地用五兄弟射大雕的传奇事迹,来大做文章,吹捧铁木真,说他是受到长生天眷顾的首领。
过去的苦难,是很好的原料,而诃额仑、德薛禅的教诲和鼓励,又恰是一种强大的酵母,经过漫长地发酵过程,铁木真的人生,开始散发出成功的味道。
一一八四年,年仅二十三岁的铁木真,在克鲁伦河的支流桑沽儿河畔,被乞颜部的首领和贵族,推举为可汗。
出于礼节,铁木真派人将这件事,分别告诉了当初的两个盟友,克烈部的脱斡邻汗和札答阑部的札木合。
乞颜部的迅速壮大,本来就使札木合嫉恨,听说自己的安答,被拥为可汗,更是不舒服了。
曾经亲密无间的安答,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两个部落的关系,也渐行渐远。札木合想消灭铁木真和乞颜部,却忌惮克烈部。正是有克烈部的庇护,才使札木合不敢轻举妄动,不敢明目张胆地用武力解决铁木真,而只能采用暗杀的方式,不过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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