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有些不解:“夏天,哪里都有蚊虫,怎么才能让马抓好夏膘啊?”
“最好的方法,是白天让马群躲在荫处休息,以躲避酷暑,晚上才放出去吃草。到了后半夜,露水下来了,打湿了蚊虫的翅膀,蚊虫就飞不起来,马就可以安心地吃草了。”
接着,他还进行了强调,“有一个说法,一定要记住:羊不吃早草不壮,马不吃夜草不肥!等马群的毛换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让它们吃夜草。”
一谈到马,他就神采飞扬,根本停不下来:“养马与养羊、养牛不一样,是有讲究的:夏草是金,秋草是银;夏抓肉膘,秋抓油膘;有肉有油,冬春不愁。除了让马吃好草,还要勤喝水,不喝够水,它们就不爱吃草,因而草原上有‘旱羊、水马、风骆驼’的说法。”
第二天,蒙力克开始教孩子练习套马的基本功了。
他指着自己的杆子马:“作为杆子马,一定要反应灵活,能与人很好地配合。其次,四条腿要粗壮,身子要肥实,屁股要宽大,它们的身体粗重,才能将要套的马勒住。”
接下来,蒙力克让铁木真、阔阔出和哈撒儿骑在马上,练习捡起丢在地上的套马杆,他有时将杆丢在马的左侧,有时则丢在右侧。
三个孩子必须与马配合好,才能在马的慢跑过程中,用双脚紧紧钩住马蹬,身子侧向一边时,迅速捡起地上的套马杆。
为了让马群多奔跑,蒙力克趁这个机会,让孩子练习如何使用套马杆,套住生格子马后,接着开始学习驯马。
当铁木真骑着杆子马,追逐生格子马时,他也骑着马跟在后面,铁木真的力气还不够,马被套住后,蒙力克会打马上前帮忙。
接着,蒙力克示范如何驯马。
蒙古人的坐骑,都是由半野放的生格子马,经过专门训练后,才能随便骑乘。
一靠近生格子马,他便迅速抓住马耳朵,让铁木真递上笼头和马嚼子,依次给马戴上。当捆上马的上唇,如果还不听话,就可以轻轻地拉动缰绳,马一负痛,就不敢乱动了。
一旦放上鞍子,就可以驯骑这匹生格子马了。
当铁木真甫一骑上去,从未被骑过的生格子马,不是竖起一对前蹄,就是拼命地尥蹶子,想将背上的骑手摔下来。
铁木真却毫不畏惧,赶快夹紧马腹,在蒙力克的指令下,适当的拉紧缰绳,收敛了马的狂野状态,然后放开缰绳,任由马在草原上狂奔,马跑一圈回来,也折腾累了,再也不上蹿下跳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生格子马也习惯了,在驮着骑手的状态下奔跑,当它快速奔驰时,如果骑手感觉很平稳,一匹马就基本上驯好了。
驯了生格子马,铁木真却意犹未尽:“蒙力克伯伯,那些用于打仗的战马,该怎么养呢?”
蒙力克只得讲了战马的放养方法。
我们蒙古人,一般是在秋天打仗,那时的战马最壮,适合长途奔跑。
到了春天,凡是不打仗的战马,都要取下鞍子,解掉缰绳等,放到生格子马群中,让它们处于半野生状态。
这些战马,在春夏季节,没有人骑乘,可以随意地吃草饮水,很容易抓膘。到了秋天,如果要打仗,就需“吊马”了。
所谓“吊马”,就是将战马拴起来,缰绳留得很短,让它们少吃少喝,像野马一样站着睡觉,将身上的肥膘减掉,从而变得更加结实,不容易生病,这样的马汗少,跑上百里都不会出大汗,才适合长距离地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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