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走了,朔坛夫人开始责怪德薛禅:“夫君,先前说铁木真如何如何,这次见了札木合,又说怎么怎么了得,难道你眼中的男孩子,都这么有出息吗?”
“夫人,我说的可是大实话,铁木真和札木合两个孩子,都是很优秀的蒙古少年,为什么都与我这么有缘,还真是奇怪了?”
“不过,札木合与我们的铁木真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夫君,短短的两天时间,你如何就知道了?”
“我跟铁木真下羊拐子棋时,开始根本没有让他,就连赢了三盘。铁木真跟札木合一样,好胜心也很强,但输了三盘,竟然还沉得住气,总是想方设法如何来赢我,加上他的悟性好,进步相当快,一次比一次下得好。”
“那札木合呢?”
“札木合更聪明,说实在话,他的羊拐子棋,下得比铁木真好。开始时,我也是一连赢了三盘,札木合不服气,很快就沉不住起气了,没有认真想办法如何下好,而是心浮气躁,一次比一次下得糟。”
“接下来,我故意让了他一盘,札木合便喜形于色,以为是靠自己的水平赢的,于是赶紧向身边的阿爸吹嘘,说可以赢我了。”
“那你让铁木真没有?”
“当然也让了,却有些不高兴,知道在让他,并让我教他怎么下。”
“这能说明什么呢?”
“这足以说明,札木合这孩子心胸狭隘,纵然天资聪颖,如果不善于学习的话,将来的作为,也将非常有限。”
“还有,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一点都不真诚,以后很难交到知心的安答,身边也没有人愿意帮他,即便会取得一些成就,也是不长久的!”
听到这里,朔坛夫人开始反驳:“夫君,那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听见你还在劝说,让他多到草原上走走,以增加见识,同时还建议与铁木真认识。”
她笑了笑,“夫君,到底是在帮铁木真,还是在帮札木合啊?”
德薛禅也笑了,开始试探:“夫人,都把铁木真当作自己人了!也速该首领死了,乞颜部的人都抛弃了他们一家人,就不担心我们的女儿孛儿贴,以后嫁过去没有好日子过吗!”
说完以后,德薛禅装作很担心的样子,认真地看着夫人,看有啥反应。
朔坛夫人严肃起来:“哼,不知道谁说过‘人在世上磨,刀在石上磨’,还有‘铁木真这孩子有天分,如果再加上一些磨难,肯定会有出息的’,到底是谁说的啊?”
她的语气,也变得更加坚定了,“我喜欢铁木真这孩子,相信我们的孛儿贴,将来嫁过去,是不会后悔的!”
德薛禅放心了:“夫人,札木合会去看望他的,到时候一讲,我们就知道现状了。”
回到札答阑部,札木合的阿爸意识到,智者德薛禅的话不无道理,相信自己的儿子长大后,也一定会成为草原上响当当的人物,便安排了很多礼物给儿子,让他去拜访草原上有名的大部落,以便多结交一些朋友。
札木合的家里,有一项祖传的技艺,那就是匈奴单于冒顿发明的响箭技术,这种响箭是用小牛角磨制而成,在射出的过程中,会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除了具有普通箭的攻击力,还可以用来示警。
札木合带了一些响箭,带着很多随从,还带了很多松狗子皮、水狗子皮等礼物出发了。
首先拜访了近一些的塔塔儿部,他的年龄虽小,可是擅长外交和笼络人心,给塔塔儿部的首领,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当他拜访塔塔儿部时,并没有将自己下一步的行程讲出来,因而不知道关于乞颜部的任何事情。
当他来到了不儿罕山下的斡难河边,准备拜访乞颜部时,才从零星分布的毡帐,打听到也速该首领已死,铁木真一家已被整个部落抛弃了。
札木合有些幸灾乐祸,认为此时的铁木真,再也配不上孛儿贴了,简直恨不得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德薛禅和朔坛夫人,从而让两人重新作出选择。
毕竟答应过,要见铁木真一面,并在回札答阑部以前,到弘吉剌部去一趟,将铁木真一家的现状,告诉德薛禅。
札木合的想法,确实有道理,这个时候的铁木真,过得实在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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