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简短地说了几句,蒙力克便回自家的毡帐了。
回家后,蒙力克马上将大白带到营地外,然后狠心地将它赶走,大白先是不理解,还不想走,蒙力克的态度却很决绝,大白见蒙力克没有恶意,只得跑了。
回到毡帐,蒙力克将地狗子抱了出来,抚摸了好一会儿,才拿出小刀,一刀向它的颈部捅去,地狗子的颈部喷出了一股鲜血,屁股上又撒出了难闻的臭液,挣扎了几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死去的地狗子,蒙力克揉了揉潮潮的眼睛:“请长生天原谅,为了救铁木真,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他将那块臭气冲天的羊皮,与地狗子放在一起,然后将包羊皮的袍子,找一个很远的地方埋了。
最后,他来到河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将小刀和身上的臭味清洗干净,回到毡帐坐到了天亮。
次日一早,脱朵就带着人,通知营地上的每个毡帐,要大家赶紧到乞颜部的大毡帐前聚集,说塔里忽台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大家到齐后,塔里忽台讲道:“这两三年来,我们乞颜部灾祸不断,先是也速该被塔塔儿人毒死,接着是长生天为了警告铁木真一家,用雷电炸死了三只羊。长生天还告诉萨满说,如果不将祸害除掉,即便搬到了这个新营地,灾祸也会跟着我们。果不其然,整个乞颜部的畜群,春天又惹上了严重的瘟疫,大家的损失都不小,想不想知道,祸害到底是谁啊?”
不明真相的牧民听了,想到死去的家畜,群情激愤地喊道:“请萨满出来,将祸害部落的人说出来!”
萨满随即站了出来:“请大家放心,伟大的长生天已明示,也速该的儿子铁木真,就是部落的祸害。”
也速该毕竟是前首领,大家听了,都没有说话。
塔里忽台和脱朵早有准备,被两人煸动过的一个牧民,开始说话了:“既然长生天已经明示了,铁木真就是祸害,那就除掉吧。大家应该知道,乞颜部的前首领也速该,就是在铁木真定亲回来的路上,被塔塔儿人毒死的。最近,大家听说没有,铁木真这个祸害,竟然又害死同父异母的弟弟别格帖儿!长生天有眼,大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胡来,再祸害我们啊!”
其他被煸动的牧民,也相继声讨铁木真。
“可怜那些死去的羊啊,这个可恶的铁木真!”
“我家的羊已经不多,铁木真又惹祸了。长生天,我们以后怎么活啊!”
“乞颜部怎么这样倒霉啊!”
“这么小,就敢害死亲弟弟,长大还得了!”
“整天闯祸,不如用铁木真来活祭长生天,以求得原谅!”
“是啊,害死了弟弟,不用他活祭,长生天会怪罪我们的!”
听到这里,很多人都喊了起来:“说得好,那就用铁木真,来活祭长生天!让伟大的长生天,保佑多灾多难的乞颜部吧。”
家畜得了瘟疫,别格帖儿死了,这都是事实,捏昆太石和答里台两家,也死了不少家畜,即便想帮铁木真说话,但众怒难犯,只得忍了。
蒙力克可以反驳,可铁木真已经脱险,即便这些人想杀,已找不到人了,也是一场白忙,更没有出面。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