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
谢夔脑子里的那根叫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就绷断了。
他低头,没有像是从前那么粗暴,而是亲了亲鹤语身下的桃花。
这动作,直接让鹤语瞪大了眼睛。但谢夔压根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就已经低下了头。
鹤语眼睛里很快就蓄满了泪水,“不要这样……”她哭着说。
可是谢夔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这种感觉对于鹤语而言,完全就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她甚至不知道应该抓住什么,只能低低地发出哭泣的声音。
那雪白的小脚趾头,也渐渐像是被染上了胭脂的颜色,变得红扑扑的。
看起来煞是可爱。
而鹤语现在只感觉到浪潮一阵一阵地铺面而来,她这一次是感觉到了谢夔的温柔,但这种温柔,却要比之前的凶狠,还要令她招架不住。
随后,一只略显得粗糙的大手伸出来,替她将脸颊上挂着的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擦了去。
谢夔眼里带着欲色和怜爱,看起来有几分令人痴迷。
“哭什么?”他问,“不舒服吗?”
谁知道鹤语在听见他这话时,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鹤语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人,哭得茫然又可爱。
“怎么了?”
鹤语脸红得不行,“脏。”她说。
她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一时间,为了自己动情而感到羞恼。
他怎么能这样啊?
谢夔在听到鹤语的话后,蓦然就笑了。
“不脏。”他说,说着这话, 他还想要去亲一亲鹤语的唇瓣,他想说很甜。可是谢夔亲吻鹤语的动作没能进行到最后一步,他眼睁睁地看着在自己身下的女子此刻猛然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那双还染着泪的眼睛。
“不行。”鹤语坚定说,哪怕刚才被谢夔抛上了云霄,但现在,她还是很坚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谢夔靠近半分 。
谢夔看着她的动作,差点气笑了。
这算是什么?
拍拍屁股走人?穿上裤子不认人?
过河拆桥? 卸磨杀驴?
鹤语不干,谢夔也幼稚地非要亲她。
最后还是谢夔得偿所愿,咬着鹤语的唇,笑得得意,“亲到了。”
鹤语:“……!”
这只是开胃小菜,等到小木屋里的一切结束后,外面的月亮都已经升得老高。
那张被谢夔亲手打造的木床的质量竟然还尚佳,在“吱呀吱呀”地响了一晚上后,竟然也没有现场坍塌,还顽固地坚挺着。
床上的被褥已经变得凌乱,鹤语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吻痕,尤其是腿侧一片,细细密密。原本还觉得带着几分凉意的山林的夜晚,现在周围的空气都升了温,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半分冷意。
谢夔弄乱了一切,自然也是要让他自己收拾。
鹤语浑身都软绵绵的,她在陷入沉睡之前,耳边听见的谢夔传来的最后一句话,令她忍不住蜷缩了脚趾头。
“殿下,臣伺候得可还满意?”
即便是在那么混乱的时候,鹤语发现自己竟然还能理解到谢夔这话的含义。
甚至,她还能知道谢夔现在是在说那日在客栈里说的新婚夜。
那时候谢夔就笑着说,原来是因为自己伺候不好,在当年才被鹤语一脚给踹下了床。现如今,他就真正伺候了她一次。她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伺候人的方式。
简直太羞人。
她都不知道谢夔哪里有这么多的花样。
鹤语在闭眼之前,已经快要没力气骂面前这人不要脸,但这一幕,却是被她带去了梦中,以至于在这一夜的梦里,谢夔始终陪伴着她。
等到鹤语再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天色大亮。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鹤语刚想要从床上坐下来,忽然感觉到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