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算不上什么舒服的地方,但杜正一把电暖气打开以后就不一样了,罗奇立刻缩到电暖器旁边的椅子上。
杜正一在床上躺了下来,桌上的台灯神秘地打开了,房间里的主灯跟着就熄灭了。罗奇羡慕地望向杜正一,杜正一对能力的操纵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我们现在可以稍微谈谈了。”杜正一在床头的黑暗处望向他。
罗奇没有出声。
“可惜你的疑问我一个都无法回答。”杜正一又说道,他的嗓子有些哑,透着疲惫。但这疲惫来得太过突然。罗奇站了起来。
杜正一就像一台机器,当电量逼近百分之三十的时候,他就像是只能被迫启动低电量的备用系统。
“你还好吗?”罗奇顾不得那些所谓的疑问了,比起虚无缥缈的推测和怀疑,杜正一的麻烦是实实在在的,“刚才真没必要瞬移回来,可以搭最近的潘德拉贡轨道系统。”
“那太耽误时间了,太麻烦,而且还会被记录在案。”杜正一说,“能麻烦你去倒点水来喝吗?”
罗奇立刻执行了他的请求,一边担着心,杜正一都到了要支使他一个伤员的程度了。他穿过走廊走到尽头的厨房,在门口打开了厨房的灯,熟门熟路地去橱柜的一个抽屉里找杯子。一抹散碎的水光在抽屉深处反射着光,他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被他摔碎的水晶就被关歆月收在了这里。
那天在关家井下的情景闪过他的脑海,不属于他的悲恸感受还留在他的记忆中,怪异地像是一不小心复制了人家的私房录像。他小心地拿出杯子,留意着不要碰到水晶的碎渣,倒了水就立刻退了回去。
杜正一平静地靠在床头,接过水来喝了。他清了清嗓子,看到罗奇小心翼翼坐回椅子的模样就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担心我真的挂了,你回去以后再长八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罗奇嗤笑一声。
“好吧,我们来把事情理清楚。”杜正一说,“首先,你要明白我从没有觉得你真的嘴碎到该死的程度,所以虽然你是那么跟麻将解释的,但通灵兽攻击你的原因肯定不是这个。”
“你不是连这种废话都要直接交代给我吧?”罗奇惊讶地说,“事到如今,咱们两个之间至少这点默契还是该有的。”
杜正一笑了出来,“天亮以后我会回收那只狮子,裴老师应该能对它进行检测,到底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就清楚了。”
罗奇说道,“那块麻将说我有问题的时候,有理有据,连我自己都有点信了。”
“那你愿意说说三年以前的那件事吗?”杜正一说道。
罗奇迟疑了一下。“我必须要像接受委员会调查那样说吗?”
“不。”杜正一摇摇头,他躺在台灯光亮覆盖不到的床头,眼睛里幽深难测。“我其实……并不想知道得那么多。”
“那我就没必要说。”罗奇的心头有一阵失望,他把那丝失望和惶恐塞回肚子里。其实不用麻江说,他也怀疑自己可能已经掉进麻烦里了。
杜正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礼貌地点点头,接着就闭上眼睛,好像打算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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