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项举措民不聊生,后来大乾改制,该军民交兑为官收官兑。
纳户将漕粮交于所在州县官,与各省运军互不相见。
如此一来,漕粮从征收到交兑、起运、督催、稽查、交仓事务繁巨,涉及的官员、兵丁甚多,因此又产生了新的弊端。
原来是运军勒索,现在倒是变成了州县官中饱私囊。甚至于有些州县官还要刁难勒索运军,而运军又借此要挟州县官,彼此之间关系十分紧张复杂。
总之,漕运就是一本烂账。
人人都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彻底的解决。
所以后来阙舟新港的建立,其实也有朝廷打压漕运的意思在里头,现在阙舟新港刚接手一部分漕运的事务,漕运那边立刻就开始弹劾反击。
可以说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傅元令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这次能不能要下一块肉来,也得看阙舟新港跟漕运这一场官司怎么打,如何打,朝廷跟皇帝的态度很重要。
这么一大快的沉疴烂肉,想要挖出来势必要伤筋动骨。
听完傅元令这一席话,晋安公主的脸色并不太好看。
东陵府常年因为水匪民不聊生,可惜这些生在富庶安稳之地的人,不想着好好地过日子,反而处处中饱私囊,争权夺势。
“九弟妹,依你看这事儿最后会如何?”
傅元令对上晋安公主的眼神,失笑一声摇摇头,“大姐,我不知道。”
朝廷历代延续下来的烂摊子,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这里头只怕要付出极大地心力。
而且,这事儿万一要是因为困难重重,朝廷知难而退,陛下心生怯意,最后都会功亏一篑。
这种事情又哪里是傅元令能左右能评论能置喙的。
永泰公主一脸迷茫的看着大家,最后还是说道:“咱们不懂这些,还是听父皇的就好。”
晋安公主闻言笑了笑,“三妹说的是。”
好好一个聚会,因此这件事情到底是多了些愁绪。
只是傅元令的愁,晋安公主的愁,别人也不怎么看的懂。
陈妍皱眉苦思,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作为一个贵女,她自幼饱读诗书,精通才艺,但是却不懂这些政事。
如今听着傅元令跟晋安公主侃侃而谈,提及的词汇有些她竟是听都没听过,更不要说明白了。
甚至于她还不如文平王妃,文平王妃竟还能说上几句,不免心中有些怅然,只觉得自己也该用心些才是。
不然等下一回再说起这事儿,她依旧一头雾水,那就更丢人了。
等到宴席散了,陈妍特意蹭了傅元令的马车走,到了车上就认真跟她请教这个问题。
傅元令倒是被陈妍问住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表姐,其实你不懂这些也没关系,长公主与我不过是因为身份不得不学,其实你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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