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小九一点不掺和的意思,就摆摆手,“去吧,回头等旨意就成了。”
“那当然。”肖九岐扔下这话就往外走,越走脸越黑,四哥在李太后回来前立储,果然是把自己亲娘的性子摸透了,好在四哥还是他最爱的四哥。
啧,牙疼。
肖九岐心里不爽,顺着宫道往外走,没想到在宫门前遇到了杜涿跟其他几位六部的官员。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情,像是有些争执的样子,但是一看到他齐齐当了哑巴。
肖九岐:……
“哟,这不是杜相嘛,杵在这里干什么,当门神?”肖九岐不高兴,见到他不爽的人他就更不高兴。
我不高兴,谁都别想高兴。
杜涿实在是不想招惹瑾王,但是对着瑾王低头他也做不到,好歹是当朝宰辅,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微臣比不上王爷威风,毕竟王爷是宫门都敢拆的人。”杜涿还记得上回一脚之仇,带着机会自然是刺两句。
肖九岐冷笑一声,“我拆自己家门你也要管?你家住在河中央啊,管这么宽!”
“王爷大概是忘了,您现在可是已经出宫建府的王爷。”杜涿怼了一句。
“你这话说的本王就不高兴了,出宫建府怎么了?出宫建府我也姓肖,百姓家兄弟间分了家,难道老宅就不是家了?亏你还是读书人,仁义礼智信都被你读狗肚子里去了。”肖九岐就差呵对方一脸。
杜涿没想到瑾王说话的角度这么刁钻,一时被绕了进去,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肖九岐懒得搭理他,这人一看就是欠毒打,多教训几次就学乖了。
他转头看着吏部尚书秦溢,“秦大人一向刚正不阿,有时间跟杜相讲一讲什么叫做手足之情。”
秦溢嘴角抽了抽,他是出事刚正,但是人又不是傻帽,他板着脸装糊涂,“这应该是国子监正的差事,读书育人是他的职责。”
球还是往外踢,绝对不能留在自己家里。
瑾王是什么性子,那时无风也起三尺浪的人,他惹不起,躲得起。
肖九岐扫了一眼秦溢,想想他闺女跟自家媳妇是手帕交,行吧,放他一马,于是又转头看向刑部尚书吴滁。
吴滁浑身一颤,他一个新上任没几年的尚书,遭不住瑾王的无差别攻击,立刻转开眼神,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肖九岐:……
懦夫!
最后眼睛落在齐岳的身上,但是瞧着齐岳的胡子都有些花白了,而且这么多年跟户部打交道实在是太多,齐岳死抠门的德行至今不改,看在他年纪一把的份上,算了,不为难他了。
最后,肖九岐盯着工部尚书项布城,“项大人跟国子监正可认识?”
项布城:……
前任国子监正徐范怎么滚蛋的您不知道啊?还不是拜您所赐!
项布城想起自己前任董信大人告老还乡时那激动地模样,现在总算是有点体会了,任凭是谁跟瑾王打上几年交道,一旦能荣退那都是值得喜极而泣的事情啊。
“微臣跟文大人并不熟。”项布城立刻说道,文岩接手国子监这两年做的不错,其实私下里也多少有点交情,虽然项布城虽然跟瑾王打交道的时候不多,但是他会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