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死活不接了。
乔敬则就笑不出来了,气得把手机拍在吧台上,“你这什么姐啊,一点不识逗。”
盛远时仰头干了一杯烈酒,赏了他两个字,“活该。”
乔敬则骂:“你们姐俩儿就是一对喂不熟的白眼狼。”
盛远时把杯子推给调酒师,淡淡地看他一眼,“知道我们是姐俩,还当我面说她,是在考验我对亲情的态度吗?”
乔敬则急于为自己正名,“我可是要做你姐夫的人!”
“现在还不是。”盛远时往椅子里一靠,神色略懒,语气很淡,“就算是,姐夫小舅子也不分大小,你在我这儿占不到便宜。”
乔敬则照着他的椅子就是一脚。
盛远时无所谓地笑笑,又干了一杯。
乔敬则看他一眼,“这是要把自己放倒的节奏吗?事先说好,我不负责善后,自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盛远时微微抬眉,“哪次劳你驾了?”
乔敬则想想也是,每次都是自己喝醉,被人家送回去。他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杯中的酒,坏笑着问:“兴致这么好找我喝酒,是为了南庭小妹妹?”
DJ在这时换了首舒缓的曲子,光线朦胧间,舞池静下来,一如他的心,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半晌,盛远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除了她,还能为谁?”
这个答案,耿直得让乔敬则倍感意外,他大胆地猜测,“她不会是五年前甩了你的那女的吧?”
盛远时垂眸盯着杯中酒,没说话。
“真是啊?”乔敬则一脸感慨,“我还一直琢磨,能甩了你的女人……”听上去似乎是句好话,结果,他兴奋地一拍大腿,“是个角儿啊,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眼力挺好,竟然能看出你的人面兽心!”
盛远时此刻没有心情附和乔敬则的不着调。他点了支烟,唇间的明灭,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和深不见底的眼。
头顶光线朦胧,洒下一片暖色,可他一八五的身高坐在那,没有了在天上飞时的倨傲和自信,竟有种落寞、孤单的感觉。
乔敬则也闹不起来了,难得正经地说:“都等回来了,该高兴,垂头丧气的干嘛?”
盛远时偏头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在等她?”
乔敬则透过手中的水晶杯看他,说得慢条斯理:“你没等,你就是明明都回国了,却又满世界飞了三年,找遍了所有的音乐学院;你没等,你就是随手买了一架能亮瞎我眼的名贵钢琴放在家里接灰;你没等,谁说你等,我跟谁急,行了吧?”
关于司徒南,除了Benson这个见证人,盛远时没和旁人提起,本意是等回国后带她见父母,见朋友,结果没等到那一天,两个人就散了。然后,一次酒后失言,被乔敬则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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