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时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他揉着眉心坐起来,掀被下床的一瞬才发现不是在自己家里。他环顾四周,入目的是淡绿色的窗帘,白色的衣柜,被当成书桌的梳妆台,搭在身上和窗帘同色的薄被,以及卧室门口坐着的那只,眼神不太友善的……柴犬?
忽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那柔软的唇, 那细滑的肌肤, 每一个细节,每一帧画面,都分外真实。
盛远时低头看了看自己, 衬衫扣子只剩两颗没有解开, 下摆全被扯到了裤腰外, 遮住了半解的皮带扣,除此之外,还有皱得不像话的床单——总之,所有的凌乱都像是在证明,昨夜的他,有多不安份。
酒真不是好东西, 那些盛远时有意屏蔽在记忆之外的, 南庭骗他分手的段落, 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跳出来。可事实是, 当司徒南摘下那块表,气得半死的盛远时并没有用拥抱挽留。他就那样看着她走出去,看着她停下脚步,站在咖啡厅门口,像是在思忖要不要回头。
他当时甚至还在想:回来,我就原谅你。
最后忍不住的,等不及的,依然是他。可当盛远时追出去,外面早没了司徒南的人影,好像那个纤细的身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盛远时站在冰天雪地里喊:“司徒南!”
声嘶力竭,失态狼狈。
司徒南并没有走远,她攥着那块手表,躲在距离他不远的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那被她视为航标灯塔的男人,眼泪滚落而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要盛远时去到司徒家,任司徒南伪装得再好,凭他的精明,发现异样并不是难事。偏偏盛家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事,盛远时接到电话连夜赶回去时,不仅是盛家,整个空军大院都被笼罩在阴霾之中。
兵荒马乱的一个月后,盛远时再打不通司徒南的手机。当他再次回到A市,来到司徒家的别墅,房子竟被银行收了。盛远时又找到司徒南的学校,校方称她已退学,根据校方提供的资料,他才知道,司徒南的爸爸司徒胜己,破产了。
在找不到其他可问之人时,盛远时想到了林如玉。
听盛远时打听司徒南,林如玉略显惊讶,“她为了追你都申请了曼哈顿音乐学院,你却不知道她家破产了?”她笑得轻蔑,“果然自作多情不是最丢脸,无情才最可怕。”
盛远时没有心情和她计较,他只关心,“你认识司徒家的其他人吗?”
“他们家没有其他人。”林如玉一言激起千层浪,“司徒叔叔是孤儿,司徒南的妈妈在她十二岁时就死了,有人说是车祸,也有说是自杀。”
十二岁?自杀?盛远时怔在当场。
林如玉还在继续:“司徒南的妈妈姓南,听说南家当年反对她妈妈嫁给司徒叔叔,她妈妈是和司徒叔叔私奔到A市来的,司徒南曾和我说过,她长这么大,没见过外婆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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