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时怎么都没想到, 这么快就能见到那位很黏南庭的桑医生。很黏她!盛远时相信齐妙不会信口胡说,他猜这位桑医生应该不止一次出入过南庭家。更让盛远时意外的是,晨起不见人影的南庭不是去塔台上班,而是来了医院。
因为额头上的伤?不应该的。叫她到齐妙家吃早饭时,他特意注意了她的额头,发现她的纱布是新换的,伤口边源也没有任何红肿的迹象。他当时还在想,她皮肤很合,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这才没多问什么。
盛远时突然有些后悔, 明明中午时想给她打个电话,有意去机场接她一起吃午饭,顺便告睡不着一状, 结果号码都拨出去了, 他又给按了。这样踌躇不前的自己, 盛远时非常不欣赏。思虑间,病房里的桑医生俯身,手探向南庭额头,五指并拢的姿态不像是检查伤口,更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发烧。
距离她受伤已过去三天,还有可能产生并发症吗?
盛远时站在病房外, 手搭在门把手上, 片刻, 他不请自来。
桑桎闻声抬头, 看见一位陌生的男子走进来,在以为对方是自己患者家属找过来的情况下,他说:“请在外面等我。”
盛远时五官敏锐,隔着不算近的距离,视线已在他线条简洁的面孔上扫过,更在行进间把他胸牌上的名字和科室看了个清清楚楚。
桑桎,精神科主任。
盛远时走近,视线坦荡地落在南庭身上,直言表明来意,“我找她。”
桑桎眼眸一暗。
南庭见来人是他,挣扎着要坐起来。
桑桎按住她肩膀,“小心滚针。”又不得不在她的坚持下,摇高了床,让她坐得舒服些。
盛远时站在床尾,眼眸寂静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
南庭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她问:“你去了塔台?”否则怎么会知道她请了病假?
盛远时注视她微红的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问她:“发烧了?”
桑桎打量着盛远时,轮廓分明,五官清晰立体,略高的眉峰,挺拔的鼻梁,怎么看都有种硬朗和桀骜的味道。他问南庭,“这位是?”
这位……南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才合适,她把目光投向了盛远时,像是询问,又似求助。
盛远时接收到了她的信息,自报家门:“盛远时。”嗓音清亮低沉。
这样简明扼要的自我介绍,和没说又有什么差别?但桑桎还是记住了盛远时这个名字。不过,在不清楚他和南庭是什么关系的情况下,盛远时和张三李四一样,对他而言,都是陌生人。桑桎低头看看自己的胸牌:“称呼桑医生就可以。”甚至都懒得做自我介绍,更没有多一个字的说明。
认识多年,南庭从来没见桑桎这么拽过。他的不悦,她瞬间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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