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34分。

虽然说早上的两千字已经完成了，但也不能不写。

写几个字吧。

多写几个字下午就轻松一点。

……

今天母亲没打电话，估计也没什么事。

……

八点二十多起来。

洗脸刷牙，奶奶在煮菜。

……

我说，“煮白菜吗？”

奶奶说，“白菜，昨晚的几块肉也放一起了。”

我去拿烧水壶，奶奶说，“没烧水。”

我说，“那我烧一壶。”

……

出去看风景，回来。

奶奶说，“你吃酸菜吗？吃我们炒一点。”

我说，“吃啊。”

……

有一件事很奇怪。

昨晚九点多才吃饭，可是今天八点就饿了，肚子一直在响，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有啊，昨晚我吃了三碗饭。

不该啊！

怎么回事？

难道吃的越晚，饿的越快？

……

小猪的肉真香。

有钱了买几只杀。

小猪真可怜。

……

说是有感而发，可是没有什么想法。

那也凑几个字。

……

小表弟也长大了。

还记得我在上海的时候，不记得是哪一年了，应该是一八年？或者是一九年，二舅娘生了小表弟，我给了舅舅好像是几百块，还是一百块啊，忘记了。

昨晚看着，他已经长大了。

舅军老婆说，“还会讲瑶话吗？”

母亲说，“他不会了。”

舅军老婆说，“他父母只教普通话了？”

母亲说，“好像是……”

大舅说，“应该是了，反正你说瑶话他不回你，你说普通话他就知道了。”

然后他不吃饭，用普通话说，“我不饿。”

我吃完，他出门和二表弟，小表妹玩，说的也是普通话。

……

8点55分。

刚吃过饭。

……

记得有次和母亲谈到上面邻居的几个孩子读书成绩都不错，然后谈到教育。

我说，“我们乡下人，孩子的成绩不论好坏，都只能靠自己，像小表弟有舅舅舅娘，起点就比我们这些人高，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母亲有点不服，说，“谁都是靠自己啊！”

我反驳说，“不一样。比如父母没文化，甚至小学都没读完，现在都还有很多九零后零零后父母连初中都没读完，你说他们怎么教育孩子？他们是只生不教。而小表弟父母都是读了不错的大学（舅娘我不知道但应该和二舅都是广西师范大学），小表弟肯定比我们的成绩好。”（可以说肯定吧？）

母亲说，“他未来肯定比我们农村人好啊。”

我说，“我们这些人成绩好只能靠自己努力，他父母也能教很多，或者还有什么补习班，我们有吗？”

母亲说，“嗯。”

我心想，“我们三代文盲的人，学好是变态，学不好是常态。”

我的成绩如何呢？

以前觉得挺高的，但现在觉得一搬。

在乡里挺高的。

在县里中等偏上。

乡里两百多个学生，前三十常客，算不错吧？我应该没记错。

在县里读高中的时候，一千一百多个学生，我只记得一次——就两个学期，前四百，中等偏上吧？

到市里呢？恐怕没有名字了。

到全省呢？无影无踪。

到全国呢？哪里有我？

普普通通的人。

我也是常态，没能成变态。

我倒希望自己是个变态。

可惜只是个常态。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