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邑初平日看起来张扬跋扈,是个嚣张狂妄的邪小子,只是因为从小的经历,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他的内心其实很纯良。
他之前对凤邑初极其依赖,就是因为内心没有安全感,如今从林墨身上能感受到安全感,就自然而然的想要去依赖她。
他的眼泪打湿了林墨肩上的衣服,从懂事起就没有再流过眼泪的他,此时在林墨怀中哭的像个孩子。
悲伤,难过,无助。
他此时深深感受到了,死真的是最简单的事情。
带着愧疚过一生,才是真的煎熬。
哭了很久,凤邑初从林墨肩上抬起头,看着她湿了一大片的衣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往里坐了些,“对不起九嫂,把你衣服都弄脏了。”
林墨不以为意对他轻笑,抬手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个脑瓜崩,“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她从包中拿出一瓶药,取出一颗放到给凤邑初唇边,他乖乖的张嘴吞下了,
林墨把剩下的药,连着小瓷瓶扔给了一旁的江扬,“记住了,这个是止痛的,他叫唤疼的时候给他吃一颗。”
说完,给凤邑初掖了掖被角,抬手整理了一下他凌乱的头发,“小十乖乖养伤,别作,懂了吗?”
凤邑初:“……!”合着他在她心里是有多能作,再说,他都已经这样,还作的了吗?
林墨站起身,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凤邑初的头发,“好了,九嫂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前,瞥了一眼木桩子一样的风眠,“给你家主子洗洗,都味了。”
江扬:“……!”
林墨离开的凤邑初的院子,回去差了个人去找了傅宣止。
虽然觉得有的难以启齿,但是她也就只能想到他了。
估摸着苏玉羡能愿意见他,或者,不愿意见,他也有办法见到。
林墨半靠在软榻上看着书,还没等来傅宣止,凤邑宸就回来了。
他人不在星曜,但是那边的很多事情还是要安排着差人去做,这两天着实是有些忙了。
还有因为凤邑初和苏玉羡的事情,他去找西境王从中周旋。
他径直走到林墨身边,坐到她身边,俯身把下巴垫在林墨的肩上,低低说道:“半日没见到墨墨,为夫甚是想念。”
林墨放下书,抱着凤邑宸的背,轻笑,“我最近感觉夫君越来越明骚了。”
闻言,凤邑宸一怔,随即在她耳边低低笑着,“为夫只对墨墨骚。”
林墨无奈翻了个白眼,好吧!你赢了。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轻歌从外面走进来,对着林墨和凤邑宸行了个礼,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想,小脸悄悄的又红了。
凤邑宸从她身上起来,扶着林墨坐起身。
看到轻歌红透了的小脸,林墨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风眠。
以前的风眠,见到凤邑宸跟她亲热,也是经常会脸红,现在倒也已经成了老油条,看的习惯了。
想来,不久的将来,轻歌也会跟风眠一样,对她和凤邑宸亲热见怪不怪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差人去沏茶吧。”林墨从软榻上起身。
一旁也是闷不吭声的曼舞上前要扶着林墨,被凤邑宸制止了,“你旁边候着吧。”
他在的时候,林墨基本上是用不到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