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
“聊天中沙棠提起了她感觉到冷,说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可对方当时截图过来的气象预报上却显示当时南市的最低气温也有30度。这点与我之后查的气温相符。”
贺授眉头皱起,目光阴沉难测:“这确实是个疑点,你有询问她为什么那么说吗?”
说到这里,王乘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想问的。可那个沙棠让吓得不轻,勉强支撑着说了几句,就晕过去了。浑身发抖冒冷汗的,体温一个劲地往起升。刚才到站之前,她那前男友已经又过来问我了,能不能巡捕来了安排他们第一拨问话,他们好赶紧去医院。”
“前男友?”
“没错。就刚才那个长得又高又帅的男人,叫雁回。大雁的那个雁,回来的回。他是公司派到兰州公干的,去的时候是飞机,回来的时候因身体不舒服就改坐了火车。昨天晚上七点左右,听到隔壁庆生有人喊出了前女友的名字才从隔间出来的。”
“昨天沙棠尖叫过后,他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我们的乘警都慢了他两分钟。这个男人挺细心的,没有挪动当时吓瘫了的沙棠不说,还拿手机拍了一堆当时卫生间的照片。亏他拍得快,否则等乘警来的时候,怕是什么都不剩了。”
“什么都不剩?”
贺授轻轻咀嚼着这五个字,脑海中大概已经有了设想。
果然,等他们走到卫生间前时,鉴证科的同事已是一脸漆黑,指着里面的情形讲:“这名罪犯太狡猾了!居然在卫生间顶上连上了花洒。冲了这么久,什么都冲没了。”
卫生间的门大开,站在外面根本不用再往进探,便能窥到所有的秘密。
那具女尸,衣无一缕,双膝跪地地跪在厕坑的前面,双手被拉带倒捆在身后不说,脑袋更是一头扎进了厕坑里。
火车上的卫生间一向谈不上洁净之说,虽然已经让水冲洗过,但气味仍然颇重。
罪犯让这个女人以这样一种方法去死,可见心中的仇怨有多重。
贺授仔仔细细地复看了一遍卫生间里的情形后,终是发话让法医处的人把人抬出来。
只是,当法医把尸体摆平,扶开蒙在她脸上的血发时,在场的警员却是一下子全惊呆了:“王可人?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