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宫门,不许内外勾连,在某种程度上,几乎可以等同于被打入了冷宫!
虽然这“冷宫”的期限只有一个月,但对太子来说,已是非常不好的信号。
“所以他一出来就给我送礼,是想表达什么?”人在齐国之外,姜望语气轻松,甚至还随口开了个玩笑:“他记住我了?表示此仇不忘?”
“送他亲自养的花,当然是表示他的宽容,表示不会记你的仇,表示对你这位大齐天骄既往不咎。你虽以寇仇待他,他却仍以国士待你,这就是咱们的仁厚东宫。”
“什么寇仇,我又不是针对他!”姜望反驳了一句,又沉吟道:“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君子兰有讲究。君子嘛,和而不同。君子之交,求同存异。”重玄胜道:“他也不想背上逼得你远离临淄的恶名。而且,我想了想,他确实不必要恨你。”
“怎么讲?”
“你提的三件案子,天子都允了,并且办得是干脆利落,摆明了在敲山震虎。说明不管有没有你,十七年前那件案子,在天子心里始终是有刺的……这次算是拔出来了。对太子来说,福祸还未可知。
太子在这个时候成就神临,乍看是做贼心虚,给了天子敲打的机会。换个角度看……天子要敲打他,他就乖乖伸出手来,让天子尽情打手板。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智慧呢?他要是把手藏起来,等天子自己来找地方打,可未必就只是打手心了……”
重玄胜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太子越是不恨你,就越能说明,他对天子的处置毫无怨言。所以他不但不针对你,反倒继续对你示好。对你示好,就是对天子表忠心,这生意如何做不得?”
姜望叹道:“你们这些人可真复杂!”
“但太子是真不怨你,还是假不怨你。人心如渊,我就没本事看穿了。”重玄胜摊了摊手。
想起与姜无华同桌喝粥的光景,姜望缓声道:“太子或许是仁厚的……”
后半句却是掐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当今皇后却是未必。
他永远忘不掉,把一个父亲的尸体,扔在三岁女儿面前的行为。
几可以称得上暴戾了。
尽管当今皇后母仪天下多年,端庄雍贵,不曾有一事失仪,甚至于素有仁名,常常劝天子少怒。
但一个顺水推舟,就险些让雷贵妃一尸两命。在逼死紧咬不放的林况之后,还故意把他的尸体丢到他女儿面前……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记仇?
天子在位还好,他一个外臣,也不怎么会被皇后所影响。
天子哪天若是退位了,皇后就未必还能容忍。
当然这话不必与重玄胜说,这胖子每天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重玄遵这次在海外这么威风,他不免又有些被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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