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茶香四溢,李承乾与一位老者分坐于桌子两旁。
李承乾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对面的老者咳嗽一声,缓缓开口叫道:“太子殿下。”
李承乾急忙欠了欠身,恭敬的问道:“李太傅有何事指教,承乾洗耳恭听。”
老者严肃的说道:“臣听闻你最近迷恋上了歌舞,经常悠游歌坊至深夜才回?你既然身为太子,当为国家青年们的表率,那种地方你如何可以常去?”
李承乾马上一脸沉痛的接口道:“李太傅教训的极是。承乾知错了,不该只知玩乐,沉迷歌舞,荒废朝政,以后再也不会去那些的下作不堪地方了。”
老者看着他,一时语塞,又咳嗽一声,道:“太子殿下,老臣是出于一番好意,你莫要嫌老臣哆嗦。”
李承乾一本正经的说道:“李太傅是为了我好,承乾岂会不知?李太傅敢言直谏,承乾深感其情,必会铭记于心。”说完,他起身对老者深施一礼,一揖到地。
老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目中一片赤诚,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明理,老臣就不多说了。”
李承乾恭恭敬敬的送老者一直走出了大门,又目送着老者的轿子走远,这才施施然的走了回来。
他回到庭院中,看见悟莲正坐在池塘边,望着一池的荷花出神。
强风吹过,吹起片片粉白的花瓣,飘到空中不过尺许,又掉落回池中,在水中沉沉浮浮,终是沉到了水底。才不过十来日的光景,原本开得灿烂的塘荷竟已经开始一分一分的凋谢。
李承乾来到他的身边坐下,揽住他的肩,柔声问道:“在看什么呢?”
“荷花要谢了。”悟莲一动不动的由他抱住,呆呆的望荷花,轻启朱唇,叹息般的说道。
李承乾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一眼池中的花,随口说道:“是啊。荷花就是这样,每年都会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的。”他又将目光转回到悟莲的身上,心被他寂寥的神情提起,他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为什么呢?
“那么太子殿下这个庭院里的人也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的呢!”悟莲猛然挣脱的手臂,转头看他。真好笑,就因他几句关切的话语,自己便奢望起什么了。
李承乾愕然的望着他目中闪动着点点水光,心口骤然被揪紧,随即明了,自己几日前允过他在府中随意行走,必是他刚才无意中听到了自己与李太傅的对话,所以才会如此。
他慌忙说道:“称心你千万别生气!我说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哄哄那个老古板的。”
悟莲咬着下唇,幽幽的说道:“我哪敢生太子殿下的气,太子殿下说得对,我本就是来自下作不堪的地方!”可恶!明明知道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什么却控制不住这种失落的情绪。
李承乾忙将他揽入怀中,诚挚的道:“称心你不明白,那种老古板是要贡在台上,好好的哄的,万万不可惹恼了他,否则他这种人会搅得你睡觉都不得安生,没完没了的。你怎么能把我对他说的话当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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