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曲《甜蜜蜜》拉开了演唱会的序幕。
其他人都听得很认真。
不过顾骜却不太喜欢这首歌,觉得确实有点“靡靡之音”(不吹不黑),所以恍惚有点走神。
“你怎么大家鼓掌的时候跟木头一样。”两曲唱罢,萧穗看顾骜始终毫无反应,轻轻推了推他,“别想心事了,生意什么时候不好琢磨。”
顾骜心中一动,却是刚好偶有所得。他用说情话的低声耳语,分析道:
“我一直在想,有人跟我们这个不利因素,有没有可能逆转一下。你说,要是我们塑造一个‘黑心资本家’害怕技术和产业转移,而派出商业间谍监视谈判对手、在限制技术出境方面锱铢必较。
这种消息传到那些站在他们对立面的利益阶层,会引起怎么样的反应?美国的工会,可是很强大的。”
“什么鬼!前言不着后语的,这关公会什么事儿了?”萧穗也不得不压低音量,勉为其难地跟上节奏,还要不时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偷听。
顾骜阴恻恻地分析:“比如,好莱坞的摄影师工会,他们只会希望器材厂商提供更加精密、易用的设备。但绝对不会希望出现完全自动的摄影机器人的,那样他们现有的手艺肯定会不值钱、甚至会有一波失业。
考虑到导演也有很多是摄影师出身的,所以这个利益甚至可以捆绑导演工会。原先如果资本家没什么别的把柄,他们还不好发作。但要是让他们注意到、摄影机器人的研发其实是有‘从业者人生安全隐患’的,那么这伙外行人还不突然GET到高-潮的G-Point?”
“可是美国人不是早就已经注意到了么?”萧穗被绕得有些晕。
顾骜邪性地一笑:“不,这不一样——你别把‘美国’看成一个整体,最近三年,真正注意自动化安全隐患的,只是产业工人相关的工会,77年库卡机器人第一起伤亡事件,也是产业工人的。
摄影机器人当时根本连概念都没提出,所以根本没机会被人单独专门拿来拉仇恨。而高高在上的好莱坞媒体人,是不会看到泥淖中的产业工人的,也不关心。所以,我们现在要单独点明——机器人技术威胁的不是别人,不是广义的‘美国人’,而就是你们这群高大上的摄影师本身!你们要自己为自己出头,别指望躲在后面让别人冲!”
萧穗终于有所明悟,然后往细节里思索了一会儿,提出一个操作层面的困难:
“但如果真到了那种局面,我们也是他们眼中的‘邪恶资本家’啊,是代表资方的。他们不会觉得我们是狗咬狗么?怎么还会帮我们呢?”
顾骜:“我们不一定要以资本家的身份出现么——首先,我们现在不是在被监视么。对方究竟为了什么而监视我们,第三方是不知道的。我过几天约个好莱坞的新人导演,就说要拍一部赛博朋克风、揭露工业机器人技术长此以往发展下去、会毁灭人类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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