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过程过于阴险,容易引起不适,玷污神圣的学术,就略过了。
佩里方面最后开出的苛刻条件,大致是这样的:
“一次性捐款300万美元,我们就把这项学术交流作为半固定的制度、约定俗成下来。以后每年给斯坦福数学院60万美元、电子工程学院60万美元。数学系和电子工程系会分别招收两名浙大来的优秀本科毕业生。
不过,我们要自己组织准入考试。如果不合格的话,我们会自行向其他中国顶级大学的数学和电气专业发出邀请,填补缺额。”
顾骜算了算,这就是每送一个人来读研,公司需要给30万美元的赞助。这笔钱算是该生三年的开支、给学校的好处、以及这三年里跟导师做基础项目的科研经费。
要知道,如今正常考进来的斯坦福工科研究生,读三年研,总共才平均8万多美元开支。(当然对于1981年的中国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自费是根本留不起学的。)
如果顾骜还想占有研究生在校期间的商业化研究成果,最多还要再赞助30万美元科研经费。由那部分钱做出来的成果,才是知识产权完全归属于天鲲传媒的。
当然这30万花了之后,还可以占用一些导师的才智和精力,这才是真正值钱和吸引人的地方。毕竟斯坦福的教授们随便点拨你几下,都是很值钱的。
想在硅谷搞顶级科研,成本真是贵啊。
但是,随着雅达利的崩溃,码农和电路设计是们单打独斗就能应付的时代,很快就会过去了。哪怕是应用电子产品领域的科研,很快也会走上成本巨高的时代。
顾骜暂时没有选择。
斯坦福之于硅谷,正如硅谷之于美国,正如美国之于世界。
幸好他钱多,暂时先忍一忍。等他两年后干掉雅达利,彻底证明了自己的牛逼后,就轮到硅谷的学界反过来求他给前沿机会和项目方向了。
正如后世随便一个互联网小公司,要想招到通用人才,付出的成本肯定比阿狸巴巴招同一个人花费更多——因为在阿狸巴巴人家还有招牌和前途,资历写进履历漂亮。要扭转这种差距,就只有在钱上多补偿人家。
天鲲娱乐要是没有之前炒作起来的“雅达利唯一指定敌人”的头衔,拿着钱人家都懒得理你。
顾骜想明白之后,接受道:“谢谢,合作愉快。这样吧,我再出10万美元,希望可以请台尔曼老校长露了脸,到时候出席一下双方的合作仪式,你看怎么样?”
台尔曼老校长今年已经81岁,早就退休了,而且身体一直不好,长期卧床(历史上明年就死了)
但他是威廉.佩里的授业恩师,在斯坦福的威望又无人能比。
10万美元买他一起出席某个场合拍张照,也算合理价位。
……
大致敲定了合作意向之后,顾骜就得赶着回国了。
国航没有从旧金山起飞的航班,他为了省事儿不想再绕远路,就搭日航(JA)的航班,先飞东京,再转机回国。半路上说不定还会跟任天堂的山内溥谈点儿技术收购和转让,为即将组建起来的全职研发团队做些储备——不过顾骜肯定不会是针对任天堂的前沿核心技术下手,所以不会被山内溥警觉的。
临走之际,他吩咐手下:“舒尔霍夫,如果佩里教授这边后续还有疑问,你随时联系我。钱的方面如果有些小波动,都是可以接受的,这不是大问题。
你处理完之后,就尽快飞一趟钱塘,记得先找教育主管的有关部门预约,然后再当面跟我指定的大学联系,谈学术交流的邀请和赞助——注意,千万别说你是受雇于我的,你要伪装成100%硅谷血统的科研型公司。最好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向往和谐社会的国际主义战士。”
“我知道怎么做的。”舒尔霍夫是个比较能适应亚洲文化的高管,所以一点拨就明白了。
历史上,他可是少数能在索尼善终的美籍高管,所以让他必要地戏精一下,并没有什么难度。
顾骜交代完一切,就登机起飞了。
——
PS:上面已经五千多字了,下面不算钱。
今天就两更吧,但总字数不会少大家的。主要是换地图的过渡章节,有些琐碎一口气过掉。再断章节奏就有些崩了。
我也知道,有些次要角色如果拿事件展开水、烘托一下,形象会更鲜明。但一来我不想水,二来相信绝大多数人对美国企业家、学者的人设不会太关心,所以我直接报历史事件了,大家知道是怎么个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