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桦!”
余桦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邮局绿色制服的年轻男人正骑着自行车自己赶来,自行车前后袋子里全部都是报刊杂志。
邮递员小王。
由于余桦给杂志社寄稿,杂志社回信也多所以互相都认识了。
“小王,有我的信?”余桦笑着问道。
“有。”小王跳下车,从邮包里取出一封信交给余桦,顺手接过余桦递来的“西湖”香烟。
“哎呦,余桦,你现在可是大作家了,怎么还抽西湖?最起码也要抽利群吧?”
两人熟了,小王开起玩笑来。
大作家?
余桦苦笑了下。
两人聊了几句,小王继续自己的工作,余桦这才打开信笺,是《延河》杂志社寄来的。
看着看着,余桦脸上露出笑容,刚才的郁闷情绪一扫而光。
是啊,担心什么?
只要我的内容没有违规内容,写作手法晦涩.那只是学术范围内的讨论。
如果说晦涩,卡夫卡的晦不晦涩?
福克纳的晦涩不晦涩?
但那都是名著!
还有,方明华前几年写的那几篇意识流晦不晦涩?
竟然被下架最后不是照样卖的挺好?
如果啥都怕,真像媳妇说的那样,就别写了!
赶紧把写好那篇《西北风呼啸的中午》寄过去!
余桦转身向家方向走去。
除了余桦,先锋类作家莫岩、苏童、格非、残雪等都陆续接到《延河》杂志社的来信。
信中对他们进行鼓励,坚持自己的创作理念,有啥写好的尽管寄来,我们编辑部会帮你把关!《延河》杂志社就是你的娘家!
于是,这些签约作家纷纷将自己的写的寄来。
莫岩的《红蝗》苏童的《丧失的挂花生之歌》、格非的《陷阱》,残雪的《种在走廊上的苹果树》刘索拉的《蓝天绿海》.
让方明华没想到的是李虹颖也寄来自己的写的最新《悲伤多边形》。
写的是1969年,少女小六被父亲带到二姨家中,进入了西区动物园的神秘世界,认识了英俊少年叶子。多年后,成为文艺女青年的小六对母亲唐素惠、二姨唐玉英和小姨唐庆芳秘而不宣的往事寻根究底,开启了一场漫长的寻找……
这是个比较长的中篇,大约6万字,方明华用了一个下午才看完。
以奇特的结构串联起两个亦幻亦真的平行世界,在沉浮往事中抽丝剥茧,打捞熠熠闪光的人性。
竟然用了意识流结构。
不错嘛,个别地方再修改修改就可以用了。
和她的在鲁院里写的那篇《罂粟花和白月光》相比,进步很大啊。
可见这段时间静下心来写作。
方明华又看了看寄信地址:申城。
姑娘是要考复旦大学中文系的作家班。
考上没有?
信中没说。
除了稿件,别的一个字都没说。
哎.
方明华轻轻叹口气。
不想这么多了,这么多先锋类,完全可以办一个专号!
对,就十月份这一期,办一个先锋专号,这就是我的态度!
自己也写一篇。
写什么好呢?
方明华看拿着窗外的梧桐树,陷入思考。
咋不能老是国内的,国外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