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一盏果子酒到南笙面前,笑道:“这个容易。”
果然不出三天,韩家二爷要与平妻南诺和离的事情就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有说书先生将前初韩家二爷如何娶的平妻这事拿出来说得绘声绘色。
韩子鑫在衙署日子不好过,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还有人问他,“媳妇都回娘家好几日了,你怎么不把人接回来?莫不是真想抛妻弃子吧。”
“听说你后面娶的那个平妻是你的心上人,韩大人,你莫不是想把嫡妻赶出家门,这辈子再和平妻相守一生?”
“说得好听是平妻,说白了还不就是个妾,韩大人,你这般宠妾灭妻,可有将自己的官声放在眼里?”
韩子鑫每日匆匆上衙署,下衙又匆匆回去。楚心柔听到那些传闻,脸色也很是不妥,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好不容易离开韩家的南诺,有可能会回来,还是带着孩子回来。那孩子可是夫君的嫡长子,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她要是再不能生,也不能再过继宗族里的孩子在自己膝下尽孝。
“夫君,不然你就去把姐姐给接回来吧,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夫君在衙署的位置就怕要保不住了。”楚心柔装得善解人意,所有一切都是为韩子鑫着想。
而韩子鑫呢,很是受用楚心柔的体贴,但越是有人劝他接南诺回来,就越是激起他的叛逆之心。
“你胡说什么?你夫君我是凭自己真本事在衙署站稳的脚跟,不是什么人三言两语的流言就能影响到前程的。”他又想到什么,长长的叹了口气,拉过楚心柔坐到自己怀里,语带诸多谦意,“阿柔,真是对你不起,原想着带着你离开京城的是是非非,到任地去过咱们的小日子。如今人走不了了,还得让你跟着我受人非议,都是为夫对不住你。”
听着韩子鑫窝心的话,楚心柔内心无不动容。
她爱韩子鑫,此刻也能确定韩子鑫是爱她的。
“夫君别这样说,只要和夫君在一起,哪怕往后一辈子吃糠咽菜,妾身也甘之如饴。”
搭在楚心柔腰间的手收了收力道,韩子鑫的目光看向门口,“为夫不好过,为夫那南爱的大舅兄也不好过。”
诚如韩子鑫所言那般,南越每日在衙署里也有人关于南诺的数不清的问题问他。
“你妹妹会一直住在你家里吗?你如今是娶了亲的人,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管男女,家里有个被休或是和离的姑母,可都是不好议亲的。”
“是啊,你家娘子没有意见吗?南兄,我劝你还是尽快让你妹妹回到夫家去吧,不然长时间留在娘家算怎么回事?实在是不合规矩哩。”
“京城也不是没有和离归家的妇人,只是最后大多不是死了就是去了姑子庵出家,你妹妹还有个儿子,她肯定是舍不得出家的。那她会不会再嫁啊?要是再嫁的话倒是可以把孩子带走,那样你南家也就少些人议论了。”
南越这几日回到南家还觉得耳朵里在嗡嗡的响,要不是担心自己在衙署的位置再被人给替掉,他真心不愿意上衙。
贾兰端着一盏茶送到他面前,“夫君脸色不好,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