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氏正在做衣裳,准备让人给老家的丈夫送回去。此时听了儿子的话,顿时将手里的针线活放下,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不关韩子鑫的事,是诺姐儿得罪了人?可是自从诺姐儿嫁进韩家,也没怎么接触京城的达官显贵职,她能得罪……。”
想到什么,甘氏心中一亮,她蹙眉看向儿子,“你是说——南笙。”
“除了她,儿子实在想不出来还有第二个人会给诺姐儿使绊子。如今她即将嫁进瀚王府成为瀚王妃,即便她手里没有实权,可瀚王殿下没有吗?他想干什么还不就是一句的事?连面都不必出。”
如此一来真是南笙使的手段了?甘氏气得拍桌子,“那个贱蹄子,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就能为所欲为,实在欺人太盛。她怎么能这么做呢?诺姐儿嫁镇国公府,如今镇国公府没落,他们这一房也从老宅分了出来,她嫁的可是瀚王,那是皇亲,诺姐儿过得已经比她惨了,她凭什么还要这样为难诺姐儿?”
南越没说话,心里却是很清楚。
为了南诗。
甘氏急得在屋里来回走动,最后说:“不行,这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这就到寅国公府走一趟,让你姑母好好说说南笙,别以为自己要嫁进瀚王爷,就敢这样无法无天。”
此事南越出面不好,还只能是甘氏出面。
说行动就行动,甘氏转个背就去吩咐人套车。她匆匆赶往寅国公府,一路上都在心里打着腹稿,一会儿见着南姑母要如何说,总之就是要让南姑母答应她出面摆平这件事。
最近南姑母一直忙着南笙的婚事,对于外头那些传闻她也早有耳闻,早晨还与杨嬷嬷提起这事来着。没想到这才过多年,就传来甘氏找上门来的消息。
见着甘氏气喘嘘嘘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南姑母一边吩咐人给她上茶顺气,一边说道:“我又不是不见你,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快喝口茶顺顺气,别把自己累坏了。”
甘氏很听话,喝了茶,顺了气,然后开始冲着南姑母大倒苦水,“大姐姐,外头那些关于诺姐儿的流言蜚语都听见了吧,这件事你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这样失分寸的甘氏,南姑母十分看不上眼,“你女儿与夫家要和离,你们商量着办就是,找我去做什么主?我可不想掺和你们家里的事。”
那可不成,甘氏猜想她还不知道真相,大姐姐扭头不看她,她就走过去与她面对面,“大姐姐,你还不知道,本来韩二爷和诺姐儿都说好了,两家安安静静的和离,可是那和离书都送到衙门去了,衙门就是不备案,让他们一直和离不成。使了银子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有人给他们施压,不准让韩二爷与诺姐儿和离。”
“你到底想说什么?”南姑母心中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事肯定是南笙做的,她就是不想让我家诺姐儿好过。”甘氏越说越是义愤填膺,好像南笙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她在家么?你把她叫过来,我要当面问问她,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女儿日子不好过,她心里就很痛快是不是?”
果然,南姑母深吸了口气,同时想也想到了那日南笙说过的一句话,她以为自己没听到,其实自己是听到的。南笙说南诺这亲能不能和离,不是他们两口子说了算的,得看她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