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振?初时听闻此事的反应跟甘氏一模一样,又听了甘氏说明她要和离的原因,南振?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猛地将茶盏重重摔在桌几上,忿忿道:“混账东西,竟敢罚我的诺姐儿跪中庭,她还怀着身孕呢,如此情况看来他不但不在乎诺姐儿,连诺姐儿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是不在乎的。”
甘氏闻言一声叹息,“何尝不是呢,可是二老爷,做人媳妇哪里不受委屈的,若是动不动就和离,那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
南振?倒没觉得和离是有多大的问题,可甘氏却觉得事关重大,“我也是心疼诺姐儿的,也想成全她牺牲自己毁掉南笙与瀚王殿下的婚约,就算诺姐儿一时达成目的,南笙与瀚王殿下解除了婚约,她的日子要怎么过呢?虽然那韩家不是什么好归宿,那女婿也不是什么良人,到底有个落脚之地,她腹中的孩子有个出处啊!”
“你可有仔细劝过她?”
南振?问。
甘氏点点头,“只是稍微劝了劝,今日她在韩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不想再给她添堵,那孩子也是可怜见儿的,回到厢房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这会儿醒了没醒。”
听着甘氏微微带叹的声音,南振?知道她在心疼南诺,“明日我且好好问问她到底作何打算吧。”
“唉,都怪南笙那小贱人,凭白让我们诺姐儿受那么多的委屈。”
南振?一眼瞪过去,“翠娇的情况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怎么还学她口无遮拦?我再提醒你一回,这里是京城,不是我们的南家坝,你说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什到当事人耳里去了,万一将来造了什么严重的后果,有得你后悔的时候。”
甘氏连忙捂住嘴,一副受教般的担惊模样,“夫君教训得是,妾身记下了。”
且说韩子鑫因为担忧楚心柔的身体,匆匆回到韩府便直奔西跨院儿而去,像一阵风一样,方妈妈看得连连叹息。她回到小江氏身边,将她与韩子鑫在南家那里说了什么话都说与小江氏听。”
小江氏很满意方妈妈的处置方式和态度,“只要没被为难,说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鑫哥儿现在要是还不知道悔改,只怕将来要真的没有依仗了。”
“哥儿还小。”
小江氏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都成婚了,媳妇肚子里都怀了孩子,你还说他小?”
说鑫哥儿小也是方妈妈没话找话的结局,她怎么会不明白韩子鑫就是个糊涂蛋子呢?“夫人,哥儿过两日就去将大奶奶接回来,目前还是想想怎么让西跨院那位给好好安慰安慰吧,要是亲家公和亲家太太来了韩府,西跨院那里闹出点什么动静来,岂不是太过丢人了?”
小江氏顿时警觉起来,“你说得对,咱们得防着她。你悄悄吩咐下去,把西跨院给我看牢了,让楚心柔好好坐小月子,不准她离开西跨院半步,若有不听者,全都给我赶出府去。”
方妈妈看着小江氏说吩咐,这厉害的精气神可是很久都不见了,“是,奴婢这就下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