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将她们这泌柳阁在这宅子里隔离开来?南诺又急又怒的看着韩子鑫,带着讥诮的口吻问道:“你是不是还想在泌柳阁开个外出的后门,让我们不准往韩家大门进出?”
那到不至于,宅子里发生什么污糟事那都得关在宅子里,再开个门,把宅子里的是非传扬出去了,他还是要这个脸面的。
韩子鑫深吸口气,因着这个孩子,他还是有一丝理亏,“你们自己好自为知。”
看着韩子鑫气哼哼的拂袖而去,南诺瞬间抱着满婆哭起来,她哭得很伤心,很绝望。
“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困在这方寸之地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满婆轻轻地拍着南诺的后背,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南诺,只能无声的叹着气。
韩家的事情传回南家,甘氏止不住的抹眼泪,身边是儿媳妇贾兰陪着她,她说:“真是作孽,零点是作孽啊,我好好的女儿,一辈子就这样被困住了吗?”
贾兰并不能与哭得伤心的甘氏共情,虽然不知道为何那即将嫁进瀚王妃的堂姑娘要难为自家小姑子,但她想着事情肯定不简单,她也不敢问,怕婆婆嫌弃她多嘴。“婆母,好在妹夫并未限制诺妹妹的自由,好,你要真是不放心,咱们可以时常去探望她啊!”
“让她回到韩家去,她肯定是恨透了我,我哪里还有脸面去看她?”甘氏哽咽着声音,真的很难过,但她不能后悔。
“母女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呢?再说了,婆母您一心为姑奶奶和夫君着急,是世间最纯善的母亲了,妹妹和夫君对婆母您只有感恩戴德,绝不会怪你的。”
贾兰一番虚伪的安慰,总算让甘氏心里舒坦不少。见甘氏难过得差不多了,贾兰提起了另一桩事,“母亲,昨夜我与夫君提到给笙姑娘新婚送礼之事,夫君说让儿媳与婆母您商量,婆母,您说笙姑娘大婚,我们送什么礼好?”
“她嫁的是皇家,成为皇家的儿媳妇,要什么没有?咱们准备的婚仪只怕再矜贵,人家也未必看得上。”
甘氏说这话的时候,从话里的露出的酸味儿自己听着都不自在,看得贾兰脸色微变,又改口道:“左右都入不了她的眼,咱们就只要进心就好。我记得库房里有一架海棠醉鹊屏风,还有两柄云纱锦绣的团扇,这两样东西加起来也有七八千两银子了,送出去虽然不显眼,但也不会辱没了她,就送两样东西吧。我再从我的嫁妆里挑出十担出来,为她添妆,希望她在看这次我这个婶母付出得不少的情况下,让越哥儿在仕途上多顺遂些吧。”
“还是母亲想得周到,我也有心替夫君长长脸,只是母婆知道儿媳的出身,儿媳实在拿不出来体面的东西给笙姑娘添妆。”
贾兰自卑的低下头去,越说到后来声音越小。
虽然儿媳妇的原本身份甘氏委实看不上,但此一时彼一时,她在南笙面前失了颜面,在儿媳妇面前找回了些优越感,心里多少受用,“你也别妄自匪薄,你是我家的儿媳妇,谁还能轻看了你去?”
见到自己这招示弱有用,贾兰温婉的笑了。“多谢母亲体恤,儿媳能遇到您这样的婆母,真是儿媳三生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