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求于人,但陈瑶对她这个祖母不敬还是令老太太很不高兴,但现在她得忍。
看着她们起身要跟自己走,陈瑶又忍不住提醒两句,“我警告你们别再作什么幺蛾子出来,苟军那蓄牲口口生生说巡府大人会为他做主,至他判决下来,巡府大人个面都不敢露,你们就该知道这家主人不是好惹的。你们要是再惹得我阿娘生气或者伤心,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与你们死磕到底。”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陈老太太知道陈瑶说的都是真的,但面上还是要训叱一句,“有你家样威胁长辈的吗?好了,快带我们去见你阿娘和哥哥,有正事找他们。”
陈瑶冷哼了一声,在前面引路。
一路走来,陈老太太都在细细打量这宅子,相比他们的村子,还是这小小的宅子更有年味儿些。没过多久,跟着陈瑶进了一间屋子,撩帘进到内室。母女二人看到陈姚氏靠在床头,虽有些病容,但她的确从这场祸事中活下来了。陈权则坐在一旁的圈椅上,陈老太太是知道他伤了五脏六腑,在陈家的时候可没现在这样好,看来这两天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她一个长辈出现,竟无一人向她请安,陈老太太心中有些不忿,但为了喊陈权回去,也只能隐忍下来。“看着你们都没事,我老婆子就放心了。”
此时不论陈老太太说什么,落在陈姚氏母子几人眼里都是虚情假意,陈瑶甚至嗤之以鼻的瞪了一眼这个她曾经爱戴且尊敬的祖母,接着把脸别到一旁去,看都懒得再看她。
“你真这般好心,早干嘛去了?”陈姚一想到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这段时间遭受的罪,内心的怨气就止不住的翻涌。
从来不与她说过重话的儿媳妇,这会子用这样冰声的声音对她说话,陈老太太心中落差极大。但她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她的手脚上。腿脚被被子盖住她看不见,可她手腕上的绑着的绷带却是实打实的落在眼里。
她有些心虚,却又拉不下脸面,“姚氏,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你做出这等丑事难道陈家不要清理门户的吗?要是陈家庄落个家风不严谨的名声,咱们村子里的姑娘怎么嫁得出去,那些外地的姑娘又怎么敢嫁时陈家庄来?”
“都这个时候的,你还在怨怪我母亲。”陈玥和陈权原先是站在祖母那一边的,所以他们不便开口,但陈瑶不同,她从一开始就想母亲活下来,也怨怪的目光像粘腻的毒液一样落在陈桂玉身上,“姑母,知府大人怎么没把你抓起来,怎么没让你坐牢?你可是苟军的帮凶,要不是你狼心狗肺配和苟军害我母亲,陈家庄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陈桂玉闻言当即就不高兴了,她被休了,还一肚子气没地儿撒呢,怎么还能让一个乳嗅未干的小丫头片子给欺负了?“你怎么说话呢?那件事是你姑父主导的,与我有什么相干,我把羹汤端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那里面被下了药,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给你母亲端过去?她可是我亲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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