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儿将人扶起,“我的马跑得这样快,马蹄动静也不小,你怎么会没听见呢,还冲出来,你不要命啦。”
昭姐儿的语气里带着后怕、担心还有愤怒。
那女子却没理会昭姐儿的话,而是把目光落到倒在一旁抽蓄的小男孩儿身上,她爬起身跄踉着跑过去,“弟弟,澈哥儿。”
在所有人惊呼的目光中,那小男孩倏地喷出一口血来,昭姐儿吓得脸色惨白,她没看到自己的马还把人撞出血了呀。
雪娇还算冷静,蹲下身一看他的血,又见他唇角含乌,眉头瞬间拧成结,“他中毒。”
“嗯,他们说是断肠草,这位姑姑,我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只要您愿意救他,我愿意代他去死。”
一听是中毒,不是自己撞的,昭姐儿缓过神来,靠近一看,吐出来的血都是黑的,“雪娇姑姑,赶紧带着他去找何大夫,我听说那断肠草很毒,再晚他是不是就要死了。”
雪娇抱起孩子翻身上马立即往来时路跑去,雪娇的马跑得很快,昭姐儿很快就没看到她的影儿了。她深吸了口气,低头扶起被她撞到的姑娘,“姐姐,你弟弟怎么会中毒?莫不是被蛇咬了?”
女子摇摇头,她比昭姐儿高了一点儿,低头对她说,“好姑娘,我担心我弟弟,麻烦你快点带我去见她好不好?”
昭姐儿看她身上的衣裳被树枝划破了,脸上和手背上都带着很多大小不一的伤口,便没再说什么,“走吧,我带你找你弟弟去。”
谁知将将把那姑娘扶上马背上,就跑来一个马队。女子一见他们,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起来,昭姐儿亦知道了来者不善。好在她都是见到过大世面的,面对被围堵的情形也没什么害怕。
为首的是个穿着褐衣的八字胡男人,他身后跟着的个个手上都拿着一把冷晃晃的大刀。
“洪凝姑娘,你别跑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吧。”八字胡男人的话是对着洪凝说的,目光却是不屑的看着牵着马的昭姐儿,“小公子呢?赶紧让他也别躲了,迟早都得回去。”
“啊呸……。”洪凝朝着八字胡男从啐了一口,“洪礼,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牲,当年若不是我父亲救了你,还允了你洪姓,你还是个在街边乞讨的叫花子。你不但不思感恩,还帮着洪葵篡夺我父亲的堡主之位,害死了我父亲,说你是畜牲都是对畜牲的污辱。”
洪礼最不愿意提的就是他曾经做过乞丐的出生,即便到如今他在洪家堡位高权重,私底下也有不少人拿他的出身来垢病,他一边冷冷盯着洪凝,一边示意跟来的手下去找洪扬那小兔崽子,“洪凝姑娘,识实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再说了,老堡主年纪大了,思想老化,哪里有现堡主思想活跃?能带领洪家堡走上更光明的前程?我选择他有什么错?倒是你和姐弟俩,如今大势已去,赶紧把堡主印交出来,再回去向新堡主磕头认错,说不定堡主还会留你们活命,让你们继续在洪家堡过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我弟弟都被你们下了毒,他都快死了,你还跟我说让我们回去过好日子,洪礼,你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