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看着坐在上首的一男一女,他只是一个守备将军,还是从底下爬上来的,是以逢年过节没资格进京朝拜,自然不认识那上首之位上坐着什么人。只是觉得这二人挺有夫妻相,双双看他的目光都冷总冽得渗人。
“这个位置是你们能坐的吗?还不给本将军下来。”
听着陆重开始摆谱,苏瑜不由得笑出声,“区区一个守备将军,这般大的官威,不愧是敢打金矿主意的人。”
虽然早知道这些人知道了金矿的事,但被人当众挑破听入耳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重危险的眯起眼,他的脑子在飞速的转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你看我们像什么人?”
苏瑜故意与他卖起关子来。
她越是这样说,陆重心里就越是没底,虽是面上不显什么,但心里早就疯狂乱猜了。郑副将忍着手臂被折断的巨痛,站在陆重身边忠心护主,“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在这个地方我们将军最大,赶紧给我们将军跪下磕头,只要表现好,我们将军兴许会网开一面活你们的性命,否则就把你们抓起来,送进矿洞里当矿工。”
“你敢这样说,看来这种事情没少干啊!”
苏瑜轻飘飘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身边的宣祈却是眸色沉寒如冰,“贪了多少金子,全都吐出来吧。”
万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句可笑的话,陆重也真的笑出了声,“你别以为自己坐到了议事堂的主位上,就真当自己高高在上了。我是私吞了金矿里的金子,那又如何,你以为你们能活着离开洪家堡?我能让你们给朝廷去信儿?”
苏瑜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真是觉得这个陆重是蠢到家了,“你到底是如何坐稳守备军将军这一职的?我还真挺好奇。”
“本将军带了两千人来,除却随本将军入府的这十几个,其余全在堡主府外待命,只要本将军一声令下,你们就是插翅也难飞。”
“洪葵是个细心的,将你从矿洞里得了多少金子,他每笔都记录在册,陆重,不论你带多少人来,你都死定了。”
陆重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同时也有种恍惚和疑惑,他来前仔仔细细查过了啊,这车险统共就二十来个人,哪里是自己两千守备军的对手?但他们在这种该是大难临头的氛围下,为什么还如此镇定?莫不是这些人还有后手?
“我陆重自十二岁开始在军营里混,什么样的要命事没见过,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乖乖束手就擒吧,我留你们全尸。”
“我若不就范呢?”
宣祈声音极淡极平静的问。
陆重徒然把目光落到苏瑜身上,再落到蝶依和雪娇身上,语气开始下流猥琐,“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身边的这些女人们可就要遭殃了。我军中已经很久没招过军妓了,像这种会打的,又模样漂亮的,在我的军中很受欢迎。”
“将军,我要刚才压着我那娘们儿,属下要反压她。”
郑副将阴测测的笑着,猥琐的笑着。
陆重正欲答应,只觉眼前袭来一道白色影色,他还没看清是何物时,嘴巴就被什么东西打中,痛感瞬间传达到四肢百骇。接着是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他低头一看,是一个碎裂的茶盏。
嘴里腥臭一遍,陆重吐出一口血来,血泡沫中还有两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