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弟要娶关浅浅?”
在南姑母声落时,南越迅速接下话来,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姑母,眼里心里都满是难堪和尴尬。
“悯哥儿是个有责任的,跳下湖救人的时候与人家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自然是要对人家姑娘负责任的,应该娶回来。”
南姑母说得坦荡,更显得南越的心思很龌龊了。
南越躲了躲南姑母的视线,说:“不是说关家姑娘身子柔弱,不利子嗣么?悯弟若是娶了她,将来岂不是要子嗣艰难了。”
“悯哥儿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总归这四房是有人继承的。”南姑母不想再与这对父子说什么了,起身道:“我先去见见客,你们且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等到南姑母走后,南振?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阴沉的表情里全是复杂和失望。
偏南越没注意到,还在烦恼的开口,“我原本想追求的姑娘现在居然要成为我的表弟妹了,父亲,这京城的事情兜兜转转的,还真是奇妙啊!”
“现在可不是你感叹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你在工部的差事受到影响,也不知道你妹夫那里有没有受到影响。”
提到这茬儿,南越的表情变了变,“妹夫已经有几日不来南家了,韩府有什么消息还得派人到韩府去打听,父亲,虽然不忍妹妹回韩家继续受委屈,可姑母有句话说得很对,她是嫁出去的女儿,长时间留在娘家,对娘家和婆家的声誉都不好。”
南振?何尝不知?只是他沉着脸没说话,拂袖走出了门槛。
那厢南姑母赶到宴客的外花厅时,杨嬷嬷正站着与坐着品茶的孟夫人说说笑笑,“真是对不住,我有事情给耽搁了。”
孟氏搁下茶盏,起身相迎,“都是深宅大户的,谁家还没个几件要紧事呢,左右我今日是非见着你不可的,不会那么轻易就走的。”
这话听得南姑母很是舒心,二人分主次落坐后,孟氏就开门见山,“我就不兜圈子了,恭喜南夫人,令郎与关家姑娘的好事成了。”
“哈哈哈……。”南姑母笑得很是开怀,她也恭维起孟夫人来,“夫人你一进门,看到你笑容灿烂如花,我就知道这事铁定是成了,而且有孟夫人你这个福星出马,我也是只管在家等着好消息的。”
孟夫人被南姑母吹捧得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了,只希望到时候令郎和关家姑娘成婚的时候,给我下张贴子,我来讨两杯喜酒吃吃。”
“那是肯定的,少得了谁都不能少了孟夫人您啊!”
这两位夫人你来我往的吹捧着对方,又商量好下聘的日子孟夫人才离开寅国公府。
孟夫人走后,南姑母揉着腮帮子,对杨嬷嬷说:“这个孟夫人可真是个妙人,她要是再不走,我这脸都要笑得抽筋儿了。”
杨嬷嬷忍不住笑道:“这是好事,就该多笑笑,现在已经敲定好下聘的日子,夫人,咱们到关家下聘的礼单要如何准备?”
南姑母继续轻轻拍了拍脸,想了想说:“你去把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喊来,让他们一起过来与我商量,省得将来她们找机会说我的风凉话。”
“有这两位奶奶一起参与,下聘的礼单摆在了明处,二位奶奶知道其中细节,即便礼单上的东西有所不同,她们也挑不出错来,还是夫人您想得周到。”
杨嬷嬷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句。
南姑母十分受用的叹了口气,“做人阿娘得一碗水端平,这做人婆母也得一碗水端平,省得将来儿媳妇们心里不舒坦,她们心里不舒坦了就要生嫌隙,这一个家要是有了嫌隙,日子可就坎坷了。”
“是是是,奴婢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