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鑫的话是成功将南越给打动了的,可惜,南越现在有心无力,更不好意思说自己近来被同僚排挤的事,只敷衍道:“我与沈宴知大人的关系其实并不十分亲近,妹夫想要前程,还需自身努力。”
南越本是敷衍,但听在韩子鑫耳里就是他不愿意帮忙,可现在他只有这一条路,努力按下胸口的恼意,“舅兄,镇国公府的荣耀已经不复从前,京城不乏拜高踩底之人,小弟若是能找到人帮忙的话,也是不想麻烦舅兄的。舅兄,请看在阿诺和你未出生的外甥的份上,帮帮小弟吧。”
韩子鑫这样的不要脸,更让韩子鑫虚荣到不行,自然更不能把自己近来的处境给说出来,“我可以试着向沈大人提一提,但成不成不一定。”
这多少算是个承诺吧,韩子鑫朝着南越长揖到底,“有劳舅兄。”
南诺最终还是收拾东西随韩子鑫往韩府去,只是一路上她一直沉默不语。韩子鑫看得出来她很不高兴,从前看自己尚算有柔情的眼睛现在全是冷漠和无视,这让韩子鑫心里很不舒坦。
“想来是岳父岳母家的水养人,阿诺的精神气比在韩家时好多了。”
韩子鑫没话找话,南诺本就心里憋着一股气,觉得韩子鑫送来门来让她骂,她也不想客气,“不是妾身父母家的水养人,而是妾身在娘家过得很是舒心,这心一舒坦了,精神气自然就好了。”
韩子鑫被怼得脸色微滞,南诺如此的不客气,有些将他激恼,“韩家的确让大奶奶你受委屈了,可今日是你娘家派人来让我接你回韩家的。”
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说自己在娘家过得再舒心也会被赶出去的意思吗?
南诺紧紧的攥紧了拳头,她死死的盯着韩子鑫,回忆着自己当初是怎么被鬼迷了心窍非得嫁给他的?“夫君何必拿话来激妾身,若是实在看不过妾身,是休是和离,夫君只管做出行动来就是。”
休或者是和离,于韩子鑫而言都是大事。从前他娶平妻本就让京城的流言喧嚣直上,现在要休掉或者与其中一个平妻和离,韩家势必会再次招摇的回到大众的视野,于他而言可都不会是好事。
“你我夫妻一场,我怎么那般绝情?”
哼,南诺叱笑一声,“夫君对我做的那些绝情的事情还少吗?”
若不是还有求与南越,韩子鑫真的不想忍受南诺的阴阳怪气。
马车停在韩家门口,韩子鑫也没体贴的扶着南诺下车,而是径直撩袍迈过门槛,背影也是匆匆离去,显然是方才在车室里的对话令他很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