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巧春姐姐,你约莫是玩笑我们的吧。”杏儿也笑道。
这个时候的巧春就怕有人不信她,被杏儿的话一激,她立即就把真相得瑟的说了出来,“那不还有大奶奶的娘家弟兄吗?听二爷说他与吏部的尚书大人是连襟呢,只要与大奶奶的娘家兄弟打好关系,还怕诓不来一纸调令?”
“哦。”
平儿和杏儿一副了然大悟的表情,又听到巧春神秘兮兮的交待,“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
“不说,不说,我们谁都不说。”
平儿和杏儿又同时回答,殊不知外头已经有人把话听进耳里,随即大惊失色的悄然跑开。
翠娇一路跌跌撞撞往东跨院赶,东跨院小厨房的炉子熄了,她想到厨房从新沏一壶茶水,没想到无意中竟听到了巧秦和别人的谈话声。
她匆匆赶到东跨院时已经气喘吁嘘,南诺正坐在小榻上整理小婴儿要穿的衣裳,见翠娇脸色极难看的进门,赶紧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只见翠娇浑身禀抖着,拉着南诺的手,悲伤又气愤的看着南诺,略微稳定稳定情绪后,便将在厨房听到的话都说与南诺听了。
南诺听后跄踉的退后一步,虽然现在她对韩子鑫的情谊已经淡得如白水一般,可是一想到他正计划着抛弃自己,想带着楚心柔永永远远的离开京城,她的心还是一阵又一阵的顿痛。
她到底做错什么事了?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要抛弃她?
她又气又笑的跌坐到小榻上,“难怪前段时间要对我这般殷勤,难怪他要想办法讨好我哥哥,竟是打的这个主意,好啊,好啊,真好啊!”
翠娇十分忧心的看着自家姑娘,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姑娘,你还怀着孩子呢,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南诺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一边抚摸着一边轻声哀怨着:“你可真是命苦,贪上这么个绝情的父亲,只怕这世界再也找不到他这般无情无意的东西了。孩子,你说阿娘该让你父亲的计划如愿吗?”
“姑娘,姑爷欺人太甚,奴婢现在就回南家去,趁着二老爷还在京城,一定要让二老爷给你做主啊!”
翠娇已经气得泣不成声,南诺的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但她很快把眼泪抹干净,“别哭了,你也不准回去,你别忘了,我不想回韩家来,是父亲和母亲为了哥哥的前程逼着我回来的。”
那就是说自家姑娘现在没有家了?也没有人护着了?她心里更难过了,跪在姑娘膝腿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我们要怎么办啊?总不能就等着姑爷的调令下来,让你和姑爷彻底分开吧?”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的。”南诺恨得咬牙切齿,可心里却没有立即有主意,“翠娇,你把这个消息偷偷摸摸传到我婆母那里去。韩子鑫到底是我婆母养大的,她要是知道韩子鑫的打算,会不会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培养了一个白眼儿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