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愿意与南诺说话呀,现在她的眼神越来越冷,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冷,甚至有时候觉得她在笑,可那笑里全是讥讽。
“舅兄教训得是,但韩某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阿诺怀着身孕,我若是陪着她,她便不能安枕。”
这个借口并不能成功的说服南越,是以他很快就怼了回去,“正因为她怀了身孕,你才该更关心她些不是吗?”
今日他是与南诺一起回南家的,他在书房与南越说话,南诺则去找了岳母甘氏,为博甘氏的心疼和母家的关注,南诺并没有隐藏韩子鑫算计她的事。
甘氏听得一愣一愣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南诺,“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他本来就已经让你守活寡了,没想到竟还存了要与楚心柔那贱人远走高飞的心思,那岂不是打算要彻底抛弃你?”
“是啊,从前在韩府还有婆母拘着,现在从韩府搬了出来,他便是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南诺悲悲伤伤的靠在甘氏肩头,眼里全是泪,“阿娘,我好命苦啊。”
在南家坝,南诺也是天之娇女,见过她的人,谁不道一声她的命好?可是嫁了人,还怀了身孕,没想到竟是落得这样的结局,甘氏满心满眼的唏嘘,却又无路可退,“断不能让那对贱男贱女欺负了你,诺姐儿,得想个法子治住他们,不叫他们称心如意。”
南诺眼神一凌,幽幽道:“只要有楚心柔在,夫君的心和家都不会有我的位置,更不会有孩子的位置。阿娘,楚心柔,怕是不能活了。”
甘氏闻言,忍不住浑身一激灵,“诺姐儿,这里可是京城,不是南家坝,你不要胡来。”
她担心万一事情败露会连累到南家。
“我知道的,可我想要过好日子,楚心柔就必须死。”南诺恨恨的发言,“当年我能逼死南诗,楚心柔肯定也不能活。”
甘氏还想再劝劝,可见女儿如今的困境,那些劝慰的话只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你可有想好怎么做?”
“我已经与哥哥通好气了,母亲你就等着女儿胜利的消息吧。”
没过多久,南诺夫妻两个就离开了南府回去了。
甘氏如何能放心?在南诺出府后她匆匆找到南越,把自己的担心说了,“你们兄妹俩到底通了什么气?让诺姐儿笃定了主意要下死手?”
南越望着阿娘叹了口气,“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赌上一把又有何妨?”
是啊,她的诺姐儿自幼就是娇养长大的,在家里千爱万宠,哪里知道出嫁后竟要受这样的憋屈?
“不管你们做什么决定,都做得隐蔽些,不要连累了你自己的前程。”
“儿子省得。”
从南家出来,在回韩家的途中,韩子鑫闭上眼睛假睡,因为他心里憋着一肚皮的气,半点也不想看到南诺。
南诺何尝又想看到韩子鑫,心里亦是无际的悲哀,他们才成婚多久,便到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了。低头看了自己隆起的小腹,她终是开始了她的报复计划,“夫君,我听说你想调离京城到外地去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