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姚氏听着听着就不乐意了,她不高兴的撇撇嘴,“这还没进门呢,你怎么就先护上了?再说了,进门后她是儿媳,我是婆母,自古婆母给儿媳妇立规矩天经地义,怎么到了齐恩候府嫡女身上就不成了?即便是到了京兆衙门,我也是有道理的。”
看着自家老婆子越来越较真,徐备粮敷衍的挥挥手,“得得得,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提醒你一句,要是惹得儿媳妇不高兴了,影响了咱们儿子的前程和咱们徐家的将来,你可别后悔。”
一提到儿子的前程和徐家将来,徐姚氏便不得不憋屈的认输,“就你话多,我说两句还不成了?”
徐备粮无语的瞥了一眼徐姚氏,大大的叹了口气,十分担心未来的日子。“先别说那么远的事情了,你的身体怎么还是病恹恹的?这都吃了多少药了,怎么就不见好呢?”
提到这桩事,徐姚氏心里也纳闷,“看来这京城的大夫还不如咱们镇上的赤脚大夫呢,兴许赤脚大夫给我一把脉,随便给我几种草药让我自己熬熬,我喝了就好了呢。”
徐备粮也点点头,抬眼看着老婆子眼下的乌青,十分担忧的说:“眼看着咱们进京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身体要是一直不妥当,还怎么上齐恩候府去提亲啊?”
徐姚氏也很愁这个问题,“要不你和宗哥儿一起去吧,我就在家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你仔细替我看看,那个玥姑娘长得好不好看,比先前那个谢氏如何?”
“养在齐恩府的姑娘哪里是谢氏那样低几的商户庶女能比的?还有,往后你切记万不能再把谢氏放在嘴边,万一穿帮了,咱们家就完了。”
徐备粮仔细的叮嘱着。
这话徐你氏倒是深以为然。
外头响起脚步声,听动静知道是儿子回来了,徐姚氏立即朝门口望去,果真看到儿子进来,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既有愤怒也有怨忿,总之就是很不高兴的模样。
老夫妻两个相互望了一眼,徐备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徐守宗深吸一口气,目光扫到那柄金如意,料想父母正在为他安排到齐恩候府去下聘的聘礼。想到今日齐恩候夫人在寅国公府对他的羞辱,徐守宗瞬间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将那柄金如意狠狠地砸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徐姚氏眼睛瞪到极致,“宗哥儿,你这是干什么?”
幸亏金子是砸不烂的,否则徐姚氏肯定要心痛死。她捡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金如意,抱在怀里擦了又擦,“这可是这些聘礼里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你也不怕摔坏了。”
“什么聘礼不聘礼的,我看根本就用不上了。”
徐守宗说话的语气不重,但从他极力压抑着愤怒表情来看,事情很不简单。
什么叫用不上聘礼了?徐备粮紧紧的盯着儿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这些聘礼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