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儿子还这么年轻,他还有似锦的前程,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就算我给你当牛作马都成,求求你救救他。”
徐备粮说得动容,俨然就是一副慈父心肠和模样。
老大夫见得多了,心里承受能力也早就练出来了,“老朽只能尽力而为,不敢打包票,适才喂了大人一颗保命舒心丹,他的性命暂时还是无碍的,就看事后的恢复能力,老朽先去写药方,老爷太太还是快派人随老朽去拿药煎药吧。”
老大夫话说到这个份上,徐备粮也明白若真是阎王要人,他们也抱不过,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送走老大夫,回以儿子屋里,徐姚氏眼里含着泪正轻轻的抚着儿子的额头,“怎么会伤成这样呢?他爹,宗哥儿是去找那齐恩候府家的姑娘的,伤得这样严重,肯定也是齐恩候府下的手,宗哥儿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即便对方位高权重,咱们拿他候府没办法,我也要吊死在他家门前好好的为我儿子申申冤。”
“你也别太悲观了,宗哥还很年轻,肯定不会有事的。”
徐备粮安慰老妻,也安慰自己。
“唔唔……。”徐姚氏哭得伤心,“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嘛,干什么把人打得这样严重呢,瞧瞧这一身的外伤内伤,分明就是想要我们儿子的命哩。”
“是啊,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齐恩候府。
简筱玥果真如秦嫂子所言那般开始发起了高烧,侍书和孟夫人衣不解带的在榻前照顾。简筱玥不仅发高热,还做起了恶梦,那恶梦里也不知她遇到了什么,冷汗涔涔,眼泪不断,又哭又喊。
好一会儿才听清她在喊什么,全都是让人‘滚开,不要碰她的’之言。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梦到被徐守宗欺负的时候了。
担心她一直这样下去会把自己逼疯,孟夫人紧紧的抱起她,带着厚重的哭声说道:“不怕,玥姐儿,阿娘在这里呢,没有人会欺负你的,阿娘会保护你的,你别怕,咱们把这一关熬过去,熬过去就好了。”
可惜孟夫人的话并不起作用,简筱玥仍困在恶梦里走不出来,她崩溃的模样把孟夫人给吓坏了。
孟夫人惊惧之下,狠下心肠猛地煽了简筱玥一巴掌,效果很明显,简筱玥渐渐止了哭闹,侍书松了口气,但很心疼姑娘脸上的巴掌印,“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要是奴婢当时拦着姑娘不出门就好了,姑娘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孟夫人长长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这或许就是命吧。”
说完,一颗眼泪滑过脸颊,孟夫人心力疲惫。她现在已经不怪侍书了,先前霍小将军说她教训徐守宗的时候,可能伤到徐守宗的内里,要是徐守宗死了,侍书则就摊上了人命官司。是以,她看侍书的目光多了几分悲悯和难过。
那个徐守宗真是祸害啊,怎么就要来祸来她家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