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就是她家姑娘在被人欺负的时候被霍小将军看见了,即便没让那蓄牲做到最后一步,也算是被人辱过了,这样的姑娘,霍家能要吗?本是雄心志志的,但他就是不敢说出口,担心万一被拒,自己会无地自容。
“候爷,你这几日看我的眼神不对啊,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般难以启齿的?”
霍将军说话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表现得很豁达,齐恩候面部抽动了好几下,霍将军又道:“看来真是有事,我也是难得回京,走,现下无事陪我喝一杯去。”
齐恩候被霍将军半推半就的推着走。
说起来齐恩候与霍将军年轻时也是有交情的,只是霍将军接替了老霍将军的位置后就一直留在驻地欣江,除非是陛下召见,否则不能回京。上次齐恩候带霍将军回候府说话,也是看在两人年轻时的情分上,但他们的情分是情分,但他不敢赌霍将军会因为这点情分而接纳他的女儿。
二人的马车停在望江楼门口,上了二楼雅间,点上几个好菜,又叫了一壶好酒,霍将军还亲自为齐恩候倒酒,边倒边说,“上回在你的候府,我就发现你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刻板执拗,要不是真把你逼急了,想来你也定然是不会压制内心的原则走出那一步的。咱们俩虽然见面少,但在青凌书院一起打架,翻墙逃课的情分还是有的。”
提到年轻时候的事,齐恩候的身心渐渐放松下来,他张口就埋怨起来,“你这张嘴来还是这么直白,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这样容易得罪人。而且我们在一起打架难道不是因为你在后山抓了一只癞蛤蟆藏到我的被窝里吗?还好意思说翻墙逃课的事儿,要不是你哄骗我说门坏了,我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走正门,哪里会跟你翻墙,惹来夫人一阵痛叱?”
提到年轻时的那些荒唐事,霍将军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谁让你那个时候就一根筋,半点都不懂得变通,我这才想捉弄你的。”
“你……。”齐恩候指着他,表示很无语。
二人就着酒和菜,又说了很多陈年旧事,但无不都是年轻时候的趣事,就是点不到重点。
霍将军是混军营的,酒量肯定比齐恩候好,再一次为齐恩候倒满杯的时候,问得出奇不意,“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此时的齐恩候已是酒过三巡,略带几分醉意,看着霍将军的那张脸,立马就想到了他的儿子霍小将军,好像先前难以启齿的话也不是那么难说出口了,“没想到你居然生了个好儿子,那么优秀,我想要他做我女婿,又担心你们父子俩看不上我家那玥丫头。”
竟是这件事情,那霍将军还真的不好回答。先前寅国公府四房婚宴上发生的事,即便他不是刻意去打听,但这是在京城,多多少少都传到他耳朵里几分。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他那儿子自幼就是个自己抓主意的,他可不敢做他的主,愿意也就罢了,要是不愿意,岂不是更让候府的嫡姑娘难堪?
“这件事我可不能给人答复,不过你放心,成与不成我都会给你一个交待,前提就是我得回家先问问我家那个小孽障,他要是愿意,我二话不说立马就准备聘礼带着他上门提亲。”
霍将军的前半截话齐恩候听得不怎么上心,最后一句倒是听得全面,“好好,说好了哈,带着你家儿子上门来提亲。唉,玥丫头的亲事总算有着落了,我还担心我说出来你不乐意呢。”
他原也没真乐意啊,最后还得看他儿子的啊,怎么就让他理解成自己愿意与他家结亲了?
霍将军想开口再次解释解释自己话里的意思,可看着齐恩候有些发晕的脑袋,到底还是咽下去了。毕竟和一个醉鬼说什么他能记得住呢?自己要是说了就是浪费口水。
齐恩候像是很高兴,端起酒杯又要钦下,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候府的小厮冲到齐恩候面前,神色焦急的开口,“出事了,候爷,候府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