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徒然冷笑,“你们一家子是不是受害者,是不是问心无愧,我都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我所知道的公主殿下并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否则去年随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瀚王殿下离京办差,就不会施恩百姓,惠及万民。齐恩候府的玥姑娘我也是有幸见过几面,那是个知书识礼,温柔待人的姐姐,是个顶顶好的姑娘,怎么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就成了那样一个行为举止皆不堪的人?我正巧要进宫一趟,见着公主殿下,我定会问她是不是真的用权势压人,欺负了你家儿子。”
小姑娘语声一落,周围响起低低的议论说话声。而在此前半刻钟,齐恩候已经回到自家门口,看自家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就想绕过围观的人群进旁边小巷由后门进入。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有人在为他们家打抱不平。
齐恩候深吸了口气,忽然觉得既然这件事情已经闹得这样大,而且带牵扯到宫里的公主殿下,那肯定是私下里解决不了了,他心中有了决断,立即改了主意扒开人群走到那小姑娘面前,微微拱了拱手,“小姑娘,多谢你为我家玥姐儿仗义执意,还未请教姑娘贵姓?”
他说‘我家玥姐儿’,小姑娘当即明白了面前此人的身份,她连忙恭敬的行了晚辈礼,“回候爷,小女姓沈,名宴姝。”
沈宴姝,齐恩候听到这个名字当即就想到了另一个人,“不知你与沈宴知……。”
“他乃小女兄长。”
不错,从人群里走出来仗意执意的就是沈宴姝,她今日接到昭姐儿命人来传话,说她新得了个好玩意儿,请她进宫一观。没想到马车路过这里时竟走不动了,下了车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会听见竟有人污蔑公主。
齐恩候点点头,一副了然加感激的模样。
沈宴姝则道:“小女赶着进宫,这便告辞。”
沈宴姝一走,知道真是进宫去的,不是吓唬他们俩,徐备粮夫妻两个顿时惊得脸色惨白。可容不得他们多想什么,眼前的人可是他们一直以为上门提亲就能看到齐恩候啊!联想到自己躺在床上即将死去的儿子,徐备粮夫妻红了眼,上前就要与齐恩候拼命。
“候爷,你高高在上,我们家宗哥儿高攀不起你们家的姑娘,但又何必让人把他打得那样严重呢?请把凶手交出来,他应该为我儿子偿命。”
徐姚氏哭得伤心,徐备粮扶着她,一副为儿鸣冤的慈父慈母形象。
“我原是想放过你们,没想到你们竟是找上门来胡乱攀污,我亦不欲你们在此争辩,既然事情闹开了,那咱们就叫齐当事人到京兆衙门去吧。”
一听齐恩候说要去京兆府衙门,徐备粮和徐姚氏二人面面相觑,他们只是想闹开,最好能从候得到点便宜,总不能让他们的儿子白死啊,可没想过要去京兆府衙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