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宗微微点头,然后拿眼去斜简筱玥,“大人,简候爷告下官抵毁玥姑娘和齐恩候会声誉,下官肯定是要自述一番的,否则就得白担了这罪名。只是有一点,那日打伤下官的并不止一个女婢侍书,还有一个男子,下官不知他的身份,但简候爷一家肯定是知道的,依下官想那人定是玥姑娘移情别恋之人。”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敢攀污我女儿,徐守宗,你的心思怎的那般龌龊?你自己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来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是不是笃定我女儿会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孟夫人指着徐守宗怒喝,徐姚氏见自己儿子被人教训,当即就不满意了,抬起头回对孟夫人,“我儿心思怎么就龌龊了?他不过就是想求个明白,如此而已,就被你家女儿伤害成这样模样,你怎么还敢吓唬他?”
孟夫人是贵妇人,她几番忍了又忍才没有与徐姚氏一般变成泼妇状。
看孟夫人哑了火,徐姚氏以为自己赢了,忙指着跪在堂上的侍书道:“大人,就是这个贱婢还有候府嫡女的姘头把我儿害得这样的,求大人开恩,为我儿做主啊!”
崔大人把目光移向简筱玥,为难的问出一个问题,“简姑娘,不知徐大人嘴里那个与女使一起打伤他的人是否真实存在?”
既然上了公堂,自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去的,简筱玥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小女的姘头,而是小女在受到徐守宗这蓄牲欺辱时,是他出手相救,才保住了小女的清白。”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又惹得围观百姓好一通议论。
“什么,简姑娘被徐大人欺辱?天呐,这要是真的,怪不得她的女使要把人打成这样呢。”
“是呢,说起来这女使还是个忠仆呀!”
“肃静,肃静——啪啪。”
崔大人连着拍了那几个惊堂木才让公堂从新安静下来,他看着简筱玥还是那个问题,“本官问的是那个人是谁?”
“回大人的话,是骠骑大将军之子霍小将军。”
简筱玥并不想连累霍耀,只是现在这样的境况,她没得选择。
“天呐,竟是随父回京的霍小将军。”
“说起来这个霍小将军还没回京多久时间吧,要说他与简家姑娘搞在一起,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那就是徐大人在说谎了,人家真是遇到他在欺负人家简姑娘,这才出手相助的。”
“你们别胡说,别胡说,分明就是简筱玥这小贱人不知廉耻勾搭上了小将军,这才要把我儿子抛弃的,你们可不能颠倒黑白啊!”
徐姚氏慌里慌张的转身冲着门口大喊,徐备粮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是万万没想到那天捧他儿子的竟然是个小将军。他们家得罪齐恩候府,是因为齐恩候府与宗哥儿与简家姑娘的关系模棱两可扯不清楚,可那骠骑大将军家不是他们无缘无故能攀扯上的呀?
徐守宗初闻那日海扁他的人是霍小将军,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愈加难看,怪不得那人气度不俗,在对他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一想到当时被踢飞出去的情形,徐守宗就觉得自己的腰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