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所求。
将近七年养育,他们变成了真的父与子。
顾晚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因为一个孩子,羁绊在一起。
她催促傅骁霆上床休息,拿出暖宝贴给他敷腿。
失眠了两天,又爬了山,她竟然在给傅骁霆按摩腿的时候,眼皮子耷拉了下去,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傅骁霆看着发出轻呼声的女人。
他准备好睡袋,和她睡在双人睡袋里。
顾晚往他怀里钻,他喜欢她跟他亲密无间。
她迷迷糊糊在说些什么,像是睡糊涂了,傅骁霆安静的听着她说梦话。
“……不要伤害她……求求你们……周温瑾……周温瑾……你在哪儿……”
她不停地在喊周温瑾的名字,像是那天他们遭遇枪击一样。
其实她还是爱着周温瑾,即使忘记了过去,却在睡梦中暴露真心。
傅骁霆抱着她的手愈加的紧。
他不奢求她爱他,可听到她喊其他男人的名字,还是会疯狂的妒忌。
他调查过周温瑾,周温瑾比他更早遇见她,从小学就认识。
他们在国外是久别重逢。
如果她没在高中转学去挪威,也许,他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怀里的人在颤抖,她做噩梦了?
“……姐……你们放开她,姐……”
傅骁霆的心发紧。
恢复记忆的前兆?
他轻拍着顾晚的后背,安抚她。
倘若她想起顾桑的事,她会不会再次崩溃。
也许他该找到顾承恩当年请的医生,让她再也想不起过去的事,不会痛苦,也不会爱周温瑾。
等处理完她爸的事和银楼,他们带着亦司,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
这是他憧憬的,自私而卑劣。
暴风雪吞噬着巴纳里。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灰色石砖砌成圆形建筑的壁炉旁,抽着雪茄,看着窗外的黑与白。
傅骁霆在那座山上。
若是被暴徒杀了,那就是意外。
傅项浩进了监狱,傅涉南被废,傅祁南对傅氏没兴趣,只要傅骁霆一死,傅氏唾手可得。
老家伙把他当狗,瞧不起他,在孟买的脏活都让他干。
如今又利用顾晚除掉隐患,最后说不定也会把他当成垃圾一样清扫,自己安享晚年。
这时,一个女人**着从门外怯生生走进来。
傅横没了往日谦谦君子的风度,粗鲁的在女人身上发泄**。
手机在响,他将女人推开,接了电话。
电话里的人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傅横冷笑:“好,刚好风雪很大,给他们一场白色葬礼。”
“还有一个女人跟傅骁霆在一起,到时候兄弟们能乐一乐吗?”
对方传来淫秽的笑声。
傅横神色变冷:“什么女人?”
“好像是傅骁霆的女人,叫顾晚。”
闻言,傅横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面容,热情明艳,却又乖巧动人。
她总是笑意盈盈的叫他小叔,问他怎么赏玩古董。
他们那么相似,孤身一人在傅家生存,卑微屈辱。
他让她不要再调查王齐正,可是她不听,离开了傅骁霆,却又要回到傅骁霆身边。
真该死。
可他心里却又出现一丝莫名的情绪,不想让她死。
傅横看着壁炉里燃烧的火焰:“不许动她,把她送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