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曾经那些她认为的虚伪其实是他的真心,或许在他看来,他们一直只是他们而已。
傅骁霆背着她走在异国他乡的别墅区,马路上的人并不多,大多是来往的车辆。
二三月的孟买,风吹得人很舒服,并不像小说里所说的那样难闻。
她都想等京市的冬天真正结束再回去了。
或许她并不是喜欢这座城市,而是喜欢这里的感觉,和傅骁霆在一起的感觉。
比如她也时常怀念在封城大雪纷飞的那两天。
他像个温柔的丈夫,而她是个有着小性子的妻子,他会包容她,宠着她,哄着她。
而此时,一辆车远远的跟着马路上的他们。
车里的男人收了望远镜,
所有人都以为傅骁霆身边女人一个又一个,却不想留在他身边的从始至终只有顾晚一人。
顾晚真是顾桑的替代品?
迟横冷冷的笑,做个实验就知道了。
他看向靠着车窗像是木偶的傅安然:“我有事让你做。”
傅安然不出声,听着迟横安排的事,看着窗外一只鸟儿停在一棵葱郁的树枝上跳来跳去。
自由而欢快。
突然鸟儿又飞走了。
傅安然在迟横说完之后,她笑了,指着飞鸟停留过的树杈:“迟横,那里有个鸟窝。”
她说话永远都是慢悠悠的。
悲伤,痛苦,开心,兴奋,甚至在床上的暧昧……
迟横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很大一个鸟窝,他问:“你喜欢?”
傅安然又不吭声了。
迟横对司机道:“去把鸟窝弄下来。”
傅安然不笑了,她不想那些小鸟跟她一样:“如果你把它弄下来,我就不去找晚晚姐了。”
迟横掠过她过分雪白的脸蛋,她皮肤很好,像个瓷肌娃娃。
他最讨厌她身上的纯善,觉得很蠢。
他喜欢恶念像蛆一样爬满她的身体,然后欣赏她的灵魂腐烂的过程。
可她为了一窝鸟,威胁他,又是那么愚蠢而不自量力。
怒意中,欲不经意燃起。
他让司机下了车,把傅安然拽到身前,撩开她的裙摆。
她只会穿裙子,他要求的,方便。
他痴迷于弄她,就像那些瘾君子的毒瘾。
软糯的女人被他弄得泪眼婆娑,从上到下的身体都沾满他的气息,留下他的痕迹,她纯粹的眸眼里,有了恐惧和恨意。
迟横得到了由内而外的满足:“还可怜那窝鸟吗?”
傅安然在此刻像碎了,身体剧烈的颤抖。
他没退出,这样的羞辱是家常便饭。
她声音在发抖:“比起那些鸟,我更可怜你……嗯……”
她惹怒了他,汹涌的占有让她痛到几乎晕厥。
可她确实觉得迟横就是可怜虫。
没人待他好,没人爱他,就连他母亲都想他死。
因为他为了得到傅家的地位害死了他的亲哥哥,她真正的小叔。
这些是他喝醉酒的时候,亲口跟她说的。
衣冠禽兽不配活着。
……
夜色很浓。
瘦小黝黑的普瑞克鼻青脸肿的被两个壮汉带进一幢二层楼的公寓。
他是来拿手机的,怕要不回来,还带了几个朋友。
本来是想教训人,反倒被人教训了。
他走进公寓的客厅,看到一个熟人,是他摘肾后,帮他看过伤口的柳权医生。
柳权医生是个好人,他哀求柳权放过他。
柳权却看向沙发上一身贵气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拿了他手机。
男人正在看手里的一张资料,在资料上,他看到自己的照片。
那是他跟掮客签合同时留下的,但那个该死的掮客抽掉八成,他失去了健康,却没拿到多少钱。
男人漠然的看着普瑞克,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普瑞克佝偻着身子。
如果不是柳权医生在,他可能会觉得今天是他的死期。
他再次向柳权求饶,男人却拿了一沓卢比给柳权。
柳权对他道:“普瑞克,替这位先生做事,比你卖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