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却发火了:“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今天我们叫你来,是让你去把那个孩子接回来,我要亲自培养。”
蒋安琪对顾晚的怨念又深了些,古话确实说得没错,红颜是祸水。
她不敢再吱声,想着回去找傅项天商量商量。
老爷子又交代了那孩子的一些信息,让她带回来前,先做亲自鉴定,血脉是老爷子一直看重的东西。
等老爷子走后,老太太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在她说之前,就堵住了她的嘴:“安琪,在傅家,我不止骁霆一个孙子,这里有我的丈夫,儿子还有其他孙子。骁霆有点太过分了,他亲手将我的儿子送上刑场,又借别人的手杀了我的孙子,他是来报仇的啊。”
蒋安琪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傅家的恩恩怨怨她有所耳闻,她确实没有经历傅骁霆的经历。
“妈,爸交代的事我会做好的。”她叹口气:“您注意身体。”
老太太的气色,很不好,是真的病了。
她有些心力交瘁:“傅家可能要到头了,这就是因果报应。”
意味不明的话,蒋安琪没听懂,只是宽慰:“您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拿起了桌子上的佛珠:“不怕念头起,只怕觉照迟,傅启航是没救了,可又能怎么办呢,我还是希望傅家有未来啊。”
蒋安琪走了,老太太跪在佛堂的蒲团上:“游苏,我傅家两条人命抵你一条人命也该够了吧。”
夏雷兀的响起,惊得佛珠断裂,一颗一颗在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太太面色苍白,刚才握着佛珠的手颤抖起来。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傅家真的到头了。
连着两天大雨,听说山那边塌方了,傅安然看着豆大的雨滴打在荷叶上,清澈无比垂落进池塘。
她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迟横说是要带她去医院,是林警官安排的。
她见过那个林警官,是顾晚信任的人。
“你先休息一下吧。”
迟横开了四五个小时的车了,他昨晚也没怎么睡,当时他们买的二手车停在山路上,他怕塌方,一直看着外面的情况。
迟横开得都不快:“没事,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
傅安然没再劝说,她总觉得他有很重的心事,从那个民宿出来后,他就没放松过。
他们车子还在开着,突然一辆皮卡车从他们的车旁边开过去,迟横明显多看了几眼,他将车停了下来,拿了块毛毯给她,对她说:“安然,你先趴下,如果安全了我叫你。”
傅安然很听话,将毛毯铺在座位底下,然后躺在上看。
迟横看着她轻轻的笑,她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你小心。”
“嗯。”迟横又拿了一个保温杯给她,还给了她一个面包:“拿好。”
傅安然探出身体,接了过来。
迟横却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摩挲着:“能再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