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爷爷,三十年前,傅家就败了,你们不可能有现在优越的生活。”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你爷爷确实也执迷不悟,如今不也收手了吗?是阿横贪心不足。”
傅骁霆笑了。
“奶奶,您对佛祖所求,想必佛祖也是不会答应您的,您真的心安吗?”
他不是什么善心之人,却也觉得荒唐。
“傅家早该败的。”
傅骁霆说完,走了。
老太太转身,看着傅骁霆离开的背影,注视良久,这就是祸起啊。
这时,傅项天也来了,刚好傅骁霆离开。
他看到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便打算回去,老太太叫住了他:“项天,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啊。我以为真诚待他,他就会忘了仇恨。”
“妈,是你这辈子在宅子里待太久了,骁霆吃了多少苦,你又怎么会知道呢,他可能没仇恨,但你也不要指望其他。”傅项天不喜欢待在这里。
这里很多人都是疯子。
自从游苏死后,他也被逼疯了。浑浑噩噩很多年,只做了一件事,弥补对游苏的亏欠,他想救傅骁霆。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游苏,爱上她,娶了她,最终害了她。
傅项天看了看傅宅上面的一片天:“妈,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什么都知道的。”
他收回了视线,朝着傅骁霆的方向追上去,但傅骁霆上了车,他看到了他,没等他,车子扬长而去。
这父子情,薄得像烟雾,一吹就散了。
医院,傅骁霆见到了周宏瑾,很虚弱的样子。
看到他,周宏瑾脸色难看:“来看我笑话的吗?年轻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陈立搬来一把椅子,傅骁霆慢条斯理的在椅子上坐下:“二爷,是我救了您,今天也是看您的,不是来看笑话的。”
周宏瑾看着傅骁霆不把自己当外人,又没法子轰他走,冷哼了声:“你要是真想救我,就该通知我那天有人要杀我,而不是叫来我大哥,又引我出去,看着我挨枪子,害我这一支被逐出周家。”
“这是说的哪里话,追出来,是您自己要追的,都告诉您,有人要杀您,您还大晚上往外跑,怎么能怪在我身上。”
傅骁霆淡然的笑着:“被赶出周家,也是你们周家的规矩,也与我无关。”
他摘得干干净净,把周宏瑾给气着了:“你这小子,倒是跟你家老爷子一脉相传,全通基金会,老爷子洗得干干净净,黑得也是白的了,你多少还嫩了点,斗不过你家老爷子的。”
傅骁霆看着周宏瑾,深邃的黑眸又敛着了:“我跟老爷子斗干什么,都是傅家人。”
周宏瑾疑惑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打全通基金会的主意,还想拉我下水。你不就是想要取代老爷子么?”
“取代他是迟早的事,他八十多了,我才三十岁。即使身体不好,也能熬死他。”
傅骁霆抬手,看了看腕表,起身了。
周宏瑾不知道他来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他问了嘴:“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傅骁霆朝门外走,没回头:“真是来看看您。”
周宏瑾不信:“傅骁霆,你动不了我。”
“我不会动您。”傅骁霆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您还记得傅项浩是怎么死的吗?”
毫无波澜的一个问句,周宏瑾却心头凉了一大截,恍然发现自己就是白素素的角色。
一个诱饵!
而傅老爷子就是傅项浩,一只猎物。
他还差一个猎手。
周宏瑾明白了:“傅骁霆!银楼不可能和你合作。”
傅骁霆转过头,没再看周宏瑾:“我不会跟银楼合作,二爷想多了。但我上次跟您说过,夏先生跟一个警察走得近,您可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