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不在了。
傅骁霆没正面说,只道:“你妈妈跟你爸爸在一起,不在家。”
“他们去哪儿了?”顾晚疑惑。
她已经被酒精弄失忆了,连她爸爸走了三年都不记得。
傅骁霆把她往怀里拢,还是想让她安静点睡觉:“你先睡,明天早上起来,你就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顾晚在他怀里抬起头:“我回家等他们。”
傅骁霆“嗯”了声,对司机吩咐:“去顾家。”
顾家很清冷,除了两个倒班的保安,没一点人气。
他记得从前来的时候,每次都很热闹,很温馨,因为那时顾晚的妈妈还在。
她妈妈是个热心肠的女人,还很善良。
在顾家做事的人,家里情况都很糟糕,她妈妈给人提供工作,还帮他们解决家里的问题。
她妈妈对他也很好,他从没有感受过母爱,但从她妈妈身上感受到了。
但他没见到她妈妈最后一面。
傅骁霆抱着顾晚进浴室洗漱。
她睡死过去了,他乐得这样,不然做这些事会很棘手。
他也很累,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抱着顾晚躺在里面。
她看起来很乖,他帮她洗澡的时候,她一动不动,哪里都软软的。
顾晚是个没怎么吃过苦头的女孩,却在十九岁那年,愿意跟周温瑾生活在二十平的小公寓里生孩子。
一想到这些,傅骁霆眸光变得深邃。
他重重地捏她粉扑扑的脸蛋:“你就这么爱他?”
顾晚有痛感,蹙眉,粉嫩的嘴也跟着嘟起来:“疼……”
傅骁霆僵着身体,盯着她可爱精致的小脸瞧,那两瓣樱色的唇轻微的一张一翕,真的很诱人。
他情不自禁俯首,衔着两片娇软,轻轻缓缓的吮着她,没有深入。
但一条笨拙的小舌却探出头,不经意舔了他。
这种撩拨淡的像夏日清晨的风,轻柔得稍纵即逝,于他而言,却又是秋日枯草上一颗火种,霎时遍地燎原。
他轻缓的动作渐渐失控,把她吻醒了,才停下来。
顾晚眨着雾蒙蒙,目光散散的大眼睛,她好像又看到了傅骁霆,这个男人在她梦里真是无处不在。
她看着他:“傅骁霆,傅骁霆……”
只是软软糯糯的喊他的名字,没说别的。
身上没有负担,还暖暖的,顾晚觉得很舒服。
不过她有点脖子疼,翻了个身,身下像个大热源,烤得她更暖和。
顾晚环住傅骁霆的脖子,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很近,男人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她见他的脸有点红,耳根更红。
她想是不是刚才在春梦里跟他做了什么?
平常他只有干那档子事才这副德行。
顾晚不记得做梦的经过,她打算重温一遍,
她想在梦里主宰他,弄疼他,以牙还牙,而不是做他砧板上的鱼肉,每次被他弄疼。
于是她的手点着他眼角下性感的泪痣,以为很强势,声音却因为醉意娇软的要命:“乖乖听话,我来,你不许动。”
傅骁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纤白软嫩的手按在他的肩头,然后……贴着他的薄唇热烈的亲吻。
他因为她的主动,危险的眼眯了起来,眸中欲念疯狂肆掠。
自从第一次彻底要了她,他对她的身体再也无法自控,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可她和周温瑾相遇了……
他不再克制,他要让她清楚谁是她现在的男人。
傅骁霆回应她的热吻,他不想她把他当成别人,一次又一次要醉了的女人喊他的名字。
一觉醒来,顾晚很无语。
她真的感觉自己流年不利,特意去网上查了一下是不是她今年犯太岁。
但不是,网上说她今年行大运。
她不知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大运在哪里,是不是要拿她的健康换,不然也不至于身体总有毛病。
她蒙头在被窝里,一股子药膏味。
手上有,腿上有,肩膀上有,就连脖子胸口都有……
昨晚的事在看到周颖后,一片空白,可能她确实跟人打架了,才会伤这伤那儿。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里怎么也有一丢丢疼,这种疼她可太熟悉了,傅骁霆跟她做,她就会这样。
她吓麻了,昨晚带野男人回家了?
顾晚心烦意乱,去了浴室。
在镜子里看到身上穿的睡裙,大概猜到昨晚的男人是谁。
周颖让他去捡人的?还不如是野男人。
她又想起宋冉来,忙给宋冉打电话,宋冉也刚醒,说她在警察局的休息椅上睡了一宿,腰酸背疼腿抽筋,今天要请假。
顾晚知道她没事,就挂了电话。
她洗漱完,一扭头看到了浴缸。
那一片空白的记忆居然自行慢慢填充了小小的一部分。
顾晚烦躁的出浴室的门,再次看到那张大床。
昨晚的活色生香像连环画,在她脑子里翻啊翻。
她好主动!
甚至极其听话,在床上,傅骁霆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她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
所以人为什么不能喝醉。
因为喝醉了就会被人掏心挖肺。
顾晚下楼,发现傅骁霆把傅家的佣人叫过来了,给她准备了早饭。
这个佣人顾晚认识,以前是蒋安琪那边的人,叫李洋,和蒋安琪差不多年纪,后来调到餐厅去了。
李洋等顾晚吃过饭,才说:“太太,先生说,您要是觉得我没问题的话,以后我就在这边照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