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霆明明一副清心寡欲,矜贵冷漠的皮囊,裹着的骨子却是实打实的流氓底色。
他在床上,那**是要把人烧死了才罢手的。
顾晚蹙眉,声音不高不低的嗔了句:“有病你治病,别骚扰我,我不是兽医。”
他在她眼里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既然装睡装不了,她去拿他手里的书。
傅骁霆再次举高时,书里的银杏叶飘落下来,两只手同时去抓。
他的,和她的。
顾晚抓到了,很轻的捏着,怕弄坏了。
她抢过他手里的书,将银杏叶小心翼翼的夹回去,在哪一页她都记得。
她对桑桑并没有坏印象,反而觉得她是个美好的人。
傅骁霆看着她放树叶,怔了怔,直到书本合上,他才回过神。
书本被他拿过去,随意丢在床头柜上。
顾晚以为他珍爱一个人,该轻拿轻放才对,可他没有,丢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
她看着他那双眼,朦胧着轻烟似的,凉飕飕的。
这就是男人。
只有下半身需要女人,她猜他现在就想跟她上床。
即使他曾经深深爱恋过一个人,恍惚的时候也会唤那个人的名字,但大多时候,感情淡得如水如冰。
顾晚挺为那个护着他七年的女孩不值。
男人的手突然抵着她的脊椎某处,问:“睡觉穿着不难受?”
他问这话的时候,隔着丝制的睡裙,在解她的搭扣。
顾晚洗完澡后,去看烟花了,所以穿着胸衣。
后来她看书看到睡着,所以一直穿着,之后他就回来了。
“要你管!”
顾晚烦他,从他身上起来。
她要把搭扣扣回去,反手到身后。
因为穿的是睡裙,只能掀了后面裙摆去整理搭扣,两条赛雪的腿露出来,皮肤细腻得如凝脂。
傅骁霆玩味的眼神看着她的底裤,嗓音沉沉的:“这条不好看。”
是淡蓝色平角的。
他是把太平洋给盘下来了?
管这么宽!
顾晚扣上搭扣,没好气的推开他的手:“又不是让你穿,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
她整理好裙子,躺回自己的位置。
刚躺下,黑压压的人影覆上来,她被男人阳刚的气息包裹着,热腾腾的。
傅骁霆的指尖轻撩她几根在额间凌乱的长发。
“换掉,好不好?”
话是商量,但语气是要求。
他怎么就能这么闲!
顾晚烦躁的拨他的手:“你喜欢什么款式让你妹穿去,她就在隔壁那栋,你让她穿什么她肯定都愿意穿。”
奈何眼前的男人主打一个不要脸。
她拉扯他的时候,他俯首吻她,温热的侵略性,他们的气息彼此交融着。
顾晚不想跟他接吻,被他席卷她偏过头,湿糯的舌尖轻触她的脸颊。
可顾头没顾尾,下面有点凉。
她躲他时,他把她当笋子在剥。
那双漂亮的眼睛从她精致的脸庞上轻轻滑过,然后如流水般缓缓下淌。
傅骁霆很正经,透着认真:“你是我老婆,我只想看你穿我喜欢的,别人穿什么我没兴趣。”
假惺惺的话。
只要是个漂亮女人,别人穿什么款式他怕是都想瞧一瞧。
顾晚正想着,一股电流突然往上窜。
她身体发紧,她惊呼:“啊……”
腿已经蜷缩起来,脚指头也绷紧了。
猝不及防。
她很想砍了他两根手指头。
如果下流有段位,傅骁霆绝对算登峰造极的那个。
顾晚今晚一点都不想跟他做点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屈膝给了他一脚,正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