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喝的是酒精度数只有几度的老山城,许是心里太过压抑,再加上楚城幕这次不留情面的一顿喷,这个满腹心事的金发小痞子,到底是喝多了。至于说当晚回渝州,自然是无从说起了。
好在两人身后的公路对面就是锦江宾馆,吩咐苟东赐把侧倒在躺椅上的金发小趴菜背上,楚城幕站在两人身后,一只手按住许敬的后背,三人横跨过公路,在锦江宾馆开了一间套房,把许敬给安顿了下来。
“楚城幕,我们还是朋友么?”眼看楚城幕和苟东赐就要离开了客房,仰躺在大床上的许敬,一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酒气,勉力用手肘把自己撑着坐了起来,看着门口的大男生,说道。
楚城幕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把手放在了门口的灯光按钮上,笑道: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回答这个问题了,我们当然还是朋友,你爸是你爸,你是你,我从来都是冲着你才去做这些事情的。好了,早点休息,别想那么多了,记得给你爸发个信息报个平安,我猜他现在应该还在等你的消息。”
“知道了!我明天回了渝州,把事情安排一下,就去苏州找桑桑,不掺和许胖子的破事儿了。”许敬捂住眼睛,把自己重重的摔回了床上,回答道。
关掉房间的大灯,掩上房门,楚城幕和苟东赐一起离开了许敬的房间。
从电梯里下来,苟东赐挠了挠后脑勺,看着身前的楚城幕,突然开口问道:“老板,这次的事情,你真有那么生气?”
楚城幕闻言,扭头看了大个子一眼,笑道:“不像?”
苟东赐点了点头,道:“不像,我倒感觉今晚这一出,你是故意演给许敬看的。许季平那破身体,能不能过了今年都还是个未知数,和一个将死之人有啥好计较的?他算计得再多,他儿子不认同他那一套,不也白搭么?”
楚城幕闻言,轻笑了下,走出宾馆的大门,左右看了看,辨明了停车场的方向,领着苟东赐往停车场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人心都是纤细的,只要是人,就会受伤,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虽然用你的话说,和一个将死之人没啥好计较的,可被伤到了就是被伤到了,这没啥好掖着藏着的。”
“今晚之所以和许敬说这么多,倒确实有几分故意的成分。我要是不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把话说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估计这小子以后会因为介怀这点儿小事儿和我渐行渐远,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说到底,就如你所说,许季平只是一个将死之人,他的那份舔犊之情,我理解,但不接受。这个人注定要在短时间内就住进盒子里,许敬才是未来。我只是一个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去做。”
说着话,两人就找到了停在停车场上的路虎,此时已经临近十二点,是该找地方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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