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还工作,明明看见你用拳套砸我小弟了!”罗溪鱼伸手拧了拧仲卿卿的脸蛋,笑了笑道。
“赶紧滚滚滚滚滚……”
望天河货运码头,此刻正是一副繁忙的景象,一艘艘货运集装箱船,正通过长江这条大动脉,把西南各地的货物运往了渝州,一辆辆载重货车,又在码头不停的装卸着各类集装箱,再把这些集装箱或是通过公路,或是通过铁路,集散到更远的地方去。世纪之初提出的渝州区域性物流中心的设想,此时初见成效。
古时一直有南船北马的说法,航运历来都是货物运输的重要途径,放到今天,依然不例外。
楚城幕把罗溪鱼给自己的西服放进了停在滨江路边的车里,这才和她肩并肩一起沿着滨江路往码头的方向走去。
罗溪鱼今天没有拎包,一双白嫩的小手就这么背在身后,一阵阵的江风,伴随着一声声轮船的汽笛,扑面而来,带着些许暖意和湿气的江风把罗溪鱼一头栗色的长发吹起,露出一截白皙不带丝毫细纹的修长脖颈。
一棵长相古拙奇异的黄角树或许是早年间被风吹倒过,粗壮的树干斜斜的倒伏在了地面,把人行道占去了不小的空间,却又很是倔强的让新生的树枝和绿叶斜插向了天空,使得整棵树呈现出一个倒地的S形。
罗溪鱼被黄角树挡了路,却没有绕过去,只是伸手摸了摸黄角树的树干,发现还算干净,于是双手撑着树干,嘿咻一使劲,坐到了树干上。
楚城幕见状也停住了脚步,跟着靠坐在了黄角树的树干上。
“小弟,那下面有你们天路的车吧?”罗溪鱼挺直了背,稍稍伸了伸脖子,视线越过了滨江路边上的石质栏杆,往江边货运码头的方向看去。
“嗯,红色的那几辆都是!”楚城幕个子更高,闻言往码头的方向看了看,天路公司的logo还是很显眼的,车门上画着一条由远及近的蜿蜒公路的货车就是了。
“小弟,你还打算继续这么藏着么?自己不出面儿,让手底下的员工代表自己?”罗溪鱼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坐在自己身侧的大男生,问道。
楚城幕闻言摇了摇头,懒洋洋道:“我倒没有刻意要藏着,只是性子懒散惯了,又不喜欢应酬,所以他们体谅我,也就习惯了代表我去了。其实藏,又能藏到哪去?有点来路的人,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我楚城幕是谁了。有时候名气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我对这个不抗拒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抗拒抛头露面?”罗溪鱼蹙了蹙眉,问道。
“不抗拒啊,以前只是懒以及不在意罢了,再加上有些矫情,想自己的大学生活简单一点儿。可实际上,从入学那天到现在,就没几天是在学校里好好待着的,我的心太野,想要的东西太多,终究是要受累的!”
“到现在,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如果事事都通过姐你的关系去应付,早晚轮到我自己的时候,我会应付不过来。就像当初扣我车那王八蛋,我那时候但凡是有点名气,他也不见得敢这么直截了当,问都不问一下就把我车给扣了!”
楚城幕伸手抠起一块树皮,用指甲一点一点的把树皮分层,漫不经心道。
“这样啊,我一开始就是担心你抗拒曝光自己,所以才一直都下不定决心让你出现在人前,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的,小弟!”罗溪鱼闻言松了口气,轻声道。
“嗯?”楚城幕闻言,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罗溪鱼,什么叫“让”自己出现在人前?
“明天,老罗同志会在北旷视察,上午会先到北旷分局,这段时间秦剑铭折腾出来的动静也不小,再加上秦剑锋的关系,北旷分局会是老罗过去的首站。我想,依他的性格,知道你在那边,很有可能会直接过去看看。到时候你记得和老罗打个招呼,能让他夸你两句就最好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手拍照啥的,然后直接见报!”罗溪鱼轻声解释道。
楚城幕闻言先是一阵感动,接着心里又涌起了几分哭笑不得。自己凭借着天路也好,天网也罢,完全可以一步一个脚印,正常的走进大众的视野,犯不上走这些捷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急的么?
天网目前的挣钱速度称之为日进斗金也不为过,更别说马上又要紧跟着上马的DNF项目。天路到目前,所有的员工全是招收的渝州本地人,哪怕是去了蜀州,也是用的渝州人。单从税收和创造就业岗位的角度来说,自己旗下的天字头公司,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达到了如此规模,完全可以说是渝州当之无愧的明星级企业。
罗溪鱼这是想通过这种手段把自己和罗家人的私交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可这对罗培东来说,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欣赏一个晚辈和在公共场合下表态可是两码事。这姐姐怎么又开始犯傻了呢?楚城幕想了想,笑道:“姐,罗伯伯知道你这么坑他么?要是这样,我还真不打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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